沈榷一句“我觉得他在骗你”还没说出口,就被左筝然堵了回去,他立刻松开手,“你站那么高我怎么亲?而且什么叫我从来没有主动亲过你。”
左筝然握住他的手腕,“那请你说一说,上一次主动亲我是什么时候。”
沈榷觉得自己不可能从来没有主动亲过左筝然,但一时之间是真的想不起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谁会像左筝然一样小心眼地特意去记这些屁事。找不到证据,他在左筝然责备的目光中莫名开始心虚,理不直但气很壮地撒谎,“前天。”
左筝然追问:“前天什么时候?”
沈榷含糊道:“早上。”
“前天你十二点多才醒来,没有早上。”左筝然终于找到机会发泄他对沈榷在接吻这件事上不够主动的不满,“干嘛??撒谎?承认你没有主动亲过我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想要你认识到错误以后多加改正而已。”
沈榷狠狠瞪他,“你憋挺久了吧!早就想说了吧!”
“什么憋挺久,我刚刚才想到这个。不要把我想的这么坏。”左筝然弯下腰,把脸送到他脸前,眯起眼睛笑着说,“给你一个补偿的机会。”
左筝然给了台阶,沈榷不情不愿地从上面走了下来在左筝然嘴唇上蜻蜓点水亲了一下。左筝然不够满意,揽住他的腰把他抱起来压在桌面上。
昨晚就在这张桌子上,这个姿势,沈榷弄氵显了一叠打印出来的礼服图册。
左筝然边动作边拿起每一张图纸在他赤*的身体上比来比去,一会儿说这个款式腰线掐得太紧,他不喜欢沈榷穿这样的衣服被别人看到,一会儿又说那个款式领口太小,不够端庄。
三十来张图,左筝然翻来覆去看了两个多小时,今天早上沈榷腰酸腿疼到差点没从床上爬起来。早上起不来床是沈榷这段时间的常态,左筝然像是要把他在易感期缺失的东西全部讨回来,又像是让沈榷真的感受到挑衅一个处在易感期的alpha的后果。
因此当左筝然整个人压下来时,沈榷的大月退立刻抖了抖,他抬手抵住左筝然的胸口,警惕地问他:“你要干什么?”
左筝然笑了下,“你觉得我要干什么?”
沈榷和他对视数秒,无端从他眼中看到不该属于这个情境下的情绪。被他胡搅蛮缠一通,沈榷这才想起刚刚左展杭打来的那个电话。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五指插入左筝然后脑的发丛中,用力攥紧下压,吻住了他。
呼吸交缠,唇齿相依,这是无关欲望,只有安抚意味的一个吻。
“我没有不高兴,不要自己生着气还想着要哄我吧。还有,我早就想说了,你哄人的方式真的很让人讨厌。”
沈榷贴着他的嘴唇,时不时地亲他一下,“我说的不高兴,不是说我不恨左展杭了,他怎样我都无所谓。他该死,我没有一天忘记这件事。没再提过,只是我觉得封岚无所不能,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不是想让我依靠你吗?我在依靠你,不然不可能安安分分地坐在这里挑选我们结婚的礼服和场地。”
左筝然稍稍离开沈榷的嘴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完全放松下来,稍显脆弱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胸腔的沉闷的震动通过单薄的衣物传了过来,左筝然复述了一遍左展杭的话,又说:“我有想过他会跑,但没想过他会在这个时候离开蓝港。好烦,我以为让他失去他在乎的一切是对他的惩罚,没想到我认为他在乎的东西在他眼里什么都算不上,我好像真的被他玩了,搞不懂我自己在干什么,折腾来折腾去,最后竟然为他做了嫁衣。只是这样想一想,就觉得晚上会睡不着觉,杀了他也很难消除我心里的挫败感。干嘛要给我打这通电话,就让我以为他是灰溜溜地逃跑多好呢。真的气死我了,你快点哄哄我。”
沈榷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