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用了点别的办法让沈榷安稳地待在了卧室里。
左筝然眯着眼睛打量徐岳,徐岳很快就反应过来似的点了点头,“懂了,你有话想单独和我说,请说吧。”
左筝然有一些疑问,但他不想去问沈榷。这样一问未免有抓住过去不放的嫌疑,而他在沈榷面前承诺过他什么都不再计较,实在不想做一个彻底的言而无信的人,只好稍微地降低一点对自己的要求,来徐岳这里寻找答案。
“梅山酒店那一晚,你怎么确定我会换到陈知禹的房间?”
徐岳愣了一下,随后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如果你真是个蠢货,被下了药还要回自己的房间,那即使这一次不成功,之后也很好办。如果你要求换房间,那么不论那晚你问前台要谁的房卡,最后都只能拿到2号别墅的。”
“是要翻旧账吗?”徐岳耸了耸肩,“不要吧。虽说我和沈榷算计你,但最终的结果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徐岳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心情还算轻松。他和沈榷虽然算不上知心好友,但他确实是在沈榷最无助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那一个。而左筝然考虑到沈榷的心情,绝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你那天能在酒吧街找到他我真的松了口气啊。就算他要被迫过一种他不想要但在我们看来是最好的生活,但不用死实在是太好了。站在我的角度,我觉得活人不能被死人困住。你说呢?”
左筝然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笑了笑,“突然也不是那么讨厌你了。”
“天哪,原来你很讨厌我吗?为什么?”
左筝然当然不会告诉徐岳真实原因,只是说:“个子太矮,长得太丑,陈知禹眼睛很有问题。”
“你的眼睛才有问题吧!沈榷喜欢你什么?!”
左筝然冷哼一声,“与其问我这个问题,不如回去问问陈知禹喜欢你这个心机深沉的阴沟老鼠什么。”
攻击完徐岳,左筝然看着徐岳大受打击的一张脸,对他帮助沈榷谋划逃离和死亡的怒火便消散了几分。
“我们来聊聊正事。”左筝然侧过脸,叫了声李兰图的名字。
李兰图会意地走上前,把一张照片拿给徐岳看。
照片是郑广生在副总统的秘书维恩家门前下车时拍到的。
徐岳脸色未变,“这是谁?”
左筝然不满地啧了一声,“不要浪费时间。既然我知道‘林闻璟’是沈榷,还能把他带回来,你就该明白‘左’这个姓氏对我来说屁都不是。而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坐在这里,陈知禹的缺席是我看在沈榷的面子上给你的宽容,也是我的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