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的第一次,从她的十三岁到二十二岁,捧了一百多次盖有国旗的四方盒。

她的人生就如同一颗裹挟着糖衣的莲子芯。

当年名动香江的贺氏一族,如今却只剩下宋知韫一个人于暗夜中匍匐前进。

宋知韫深深吸了口气,反复在心里强调,不能哭,不能把眼泪掉上去,可迈上贺时晏所在的那节台阶,她还没有办法控制好情绪,无形之中像是有双大手扼住她的心脏不断用力撕扯,带着濒临窒息的痛感

她稍稍用力抱紧了些,甚至让她停在自己的怀中久一点,再久一点。

鸦羽般的眼睫不断轻颤,被水雾浸湿的眸底满是不肯服输不肯认命的倔强。

周靳屿抬起止不住轻颤的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那抹泪珠,明明没有太过灼热的温度却烫得他的心尖处都泛起焦灼的疼。

按着工作人员的指示。

她双膝跪地,周靳屿直直跪在她身侧,两人将盖有国旗的四方轻轻放了进去,整个过程动作极致温柔又小心翼翼,如捧在手心里的珍宝,不想她再受一点委屈。

彼时,一阵清风拂过,裹挟着一道淡淡的雨后竹林清雅气息瞬间萦绕在她的鼻翼间,她微怔,想到了什么眼睫止不住轻颤。

“你闻到了吗?”

原本就嘶哑的声音此刻哽咽到了极致,甚至连往外发出个音节都成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