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周靳屿替她分担了些。不然她真的有点吃不消。

夜色渐深,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宋知韫懒懒靠在软椅上,打着哈欠,鸦羽般的睫毛被生理性的泪水洇湿,抬眸看人时,自带委屈滤镜。

样品展示区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伴随着皮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响,不断贴近,以为来人是周靳屿,连眼皮都没掀开一下。

“昭昭”

“我有事要跟你说。”

一道不同于周靳屿那般低沉暗哑的嗓音,宋知韫猛得起身,对来人喊了声,“淮序哥!”

紧接着,周靳屿也推开门走了进来,还很贴心的将展厅区的门反锁上。

两人对了个眼神,宋知韫萌发出一道不好的预感,她本能像周靳屿投去一道探究的视线。

清润的眸底湿漉漉的,又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周靳屿走上前去,将她圈在怀里,冷白的指尖落在她的耳尖处轻轻揉了揉,似是安抚。

他给江淮序递了个眼神,江淮序将提着的紫檀木礼盒轻轻放于展厅的桌面上,他面色冷沉,小心翼翼将礼盒在宋知韫的面前缓慢打开。

一件黑色的皮质外套顷刻间在她面前呈现。

宋知韫怔怔的望向那件皮衣,做工剪裁都是一样,沉寂在心底深处的记忆不断翻涌,她喉间微哽,很艰难的开口,“这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