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
老流氓!!
他臭不要脸!!!
周靳屿笑了笑,掌心贴近她小腹处,周身的清雅气息都被他寸寸侵占,他轻揉着,“还疼不疼?”
其实昨夜她根本没怎么睡,隔一段时间就要去趟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时脸色惨白,只能乖乖趴在他的怀中任由他抱回床上。
宋知韫轻晃了晃脑袋,好像自从十七岁那年腰侧落下的那抹伤痕后,她对疼痛的敏感度愈加强烈。
她想极力隐忍却触及到他看过来的温润视线不由得委屈的撇了撇嘴。
“疼不疼?”周靳屿饶有耐心的又问了遍。
“不疼。”
宋知韫仍旧摇头,只是有些不太舒服,腰很酸,身体很疲惫,秋医生说这种感觉要持续四到五天,怕他不信,想要转过身来同他解释,却被周靳屿轻轻摁住,从背后拥着她,手掌却一直落在她的小腹处按照秋医生指导的方式轻轻揉着。
周靳屿的嗓音略微低哑,“睡吧,我哄着你。”
“那你睡不睡?”
宋知韫知道他这一晚上根本就没合眼,否则她每次小心翼翼起身时他都能轻而易举的发现。
周靳屿笑了笑,眼尾却泛着红,含笑应了她一声。
…
窗外,日光清透,万里无云。
床榻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被一阵阵敲门声惊醒,怀中的姑娘窝在她怀里睡得脸颊透粉,她很是不满地皱着眉瞧着怀中娇娇软软的模样,鸦羽般的睫毛轻颤,让人难免心生怜爱。
他紧蹙着眉,拨通了了个电话。
“怎么回事?”他将嗓音压低,暗哑的声音里含着没有睡醒的倦懒,“不是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打扰?”
对面的男人迟疑了瞬,两道极强压迫感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助理解释道,“是宋总和宋医生。”
周靳屿的眉心微动,瞧了瞧怀中正紧拽着他衣角的姑娘神色有些动容,又不想吵到她,只低头对那头的助理说了声,“让他们等着。”
“……”
门外的宋时聿和宋时越面面相觑,旋即很默契地同时冷哼了声。
怪他们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些。
周靳屿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又怎么会乖乖等着那傻姑娘自投罗网?
一想到这里,宋时聿的眸色沉了又沉,见对面倚在门边的弟弟没什么反应,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不对!
宋时聿微微眯眸。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语气平淡到极致,视线落在身上淡淡打量。
来自双胞胎的特性往往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这次宋时聿却好似被屏蔽信号了般透过那双清澈的眸子却什么都看不清。
“大哥,你要不谈个恋爱吧。”宋时越平时极少喊宋时聿大哥,只是这次他不得不为周靳屿说句话,“他喜欢昭昭很多年你没发现?”
话音沉沉浮浮落下,气氛好似在这一瞬间凝滞。
宋时聿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得到的仍旧是对方肯定的答案。
宋时聿曾经也察觉到不对劲过,只是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更没有办法想象那种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恋爱了四年却没有被好好珍视的感觉。
心脏上像是被划上了一道不轻不重的痕迹,起初不痛不痒甚至没有任何感觉,但在某一天很平静的午后,那后知后觉的痛感会瞬间蔓延全身,侵入肺腑伴随终身。
宋时聿双手抱臂,视线一直落在病房门口处贴着的朱丽叶玫瑰,清丽甜软的气息不断涌动,随后门板被人不动声色推开,他身着件没那么沉闷的家居服,视线在往上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