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两人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周靳屿嫌宋知韫娇气难哄,宋知韫嫌周靳屿整天古板做派没有人情。
无论因为什么都能闹起来。
周靳屿笑了笑,反问他,“哪里不合适?”
宋时越:“你觉得呢?”
“她未嫁我未娶,况且我们有婚约在,于哪都合。”
宋时越:“……”
“那祝你一切顺利。”宋时越像是妥协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但如果有一天你让她受了委屈,我这个做哥哥的绝不会放过你”
他倒是想看看他怎么搞定宋昭昭的。
…
家庭医生在宋家工作有二十多年了,很了解宋知韫的身体情况,她是所有孩子中最常住在老宅的,她重感情又重家庭氛围。
在经历两次创伤后,对情绪的感知敏感,是创伤后的应激综合征,加上长期的睡眠不足,情绪波动太过明显会引起胃酸反流,恶心呕吐都是正常的。
家庭医生交代了楼下的小厨房熬些暖胃粥,让周靳屿时刻关注一下宋知韫的状态,有不对劲的情况要及时通知他。
送走家庭医生后,周靳屿返回宋知韫的房间。
很意外的这期间并没有来打扰。
周靳屿轻声推开房门,动作很轻柔,生怕吵到她。
即使在微弱的声响,宋知韫还是忍不住轻蹙了下眉翻了个身。
身上是件短款的雾粉色吊带裙,纤细缎面的肩带从锁骨处斜斜垂落,轻柔的面料包裹着曼妙的身姿,胸前的大片雪白肌肤晃入他眼,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上卷露出的两条长腿笔直而莹润的双腿。
周靳屿喉间略微有些痒,倏然别看眼去,微烫的指尖扯过被角,将那抹旖旎风光完全遮盖住。
隔着这么长时间,他还是不敢回想起那夜。
他怕他克制不住。
即使在睡梦中小姑娘将莹白的小脸塞进湖蓝色的薄被中,不止被子还有他未来得及收回的手。
宋知韫隐隐感受到有股让人着迷的气息不断贴近,现实中不能抱,梦里总能抱一抱了吧。
他的掌心宽厚温热,贴近脸侧时,很踏实,像是托起了她所有的脆弱。
周靳屿很少能见到她这么脆弱无助的一面,没经过她的允许坐在了她的床上,注意到床头柜上摆放的墨蓝色丝绒首饰盒,里面是他送给宋知韫的那对粉钻对戒,他微眯了眯眸,眸色晦暗了几分,心底溢出了种不好的预感,男人颀长高挺的身形忽而朝她这一侧倾覆,温柔而克制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他很轻地皱了下眉,“又想推开我?”
“宋昭昭”
“晚了!”
…
宋知韫这一觉睡得很安稳,没有噩梦,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奇怪碎片,醒来时,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室内的灯已经被关上了,只留了一盏小夜灯,莫名的空虚感油然而生,身上的吊带裙紧紧包裹着她柔软的身躯无形之中带着极大的压迫感,让她不由得想起一个人,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很想脱离。
她单手搭在脊背间的暗扣,肩带顺势滑落下来,莹白柔腻的肌肤顷刻间呈现在眼前,伸手揉了揉有些微烫发麻的小脸,径直走进浴室。
浴室中有个很大的全身镜,她抬手往浴缸里滴了两滴雾色桃漾的精油,很淡的桃子味,很有夏天的感觉。
身上的衣物被她一件件褪去,全身镜前惊现那抹窈窕身姿,她长腿往前一迈将整个人的身体都泡在了温热的水中,原本胸口处蔓延的那股难忍的压迫般的呕吐感消失的彻彻底底。
整个浴室都溢满了清甜的桃子气息,宋知韫正准备起身擦干身上的水珠时,潮热的水汽萦绕宋知韫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