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父对此很是不满,兢兢业业培养了他二十多年,结果到现在连个合作案都搞不定。

他甚至有意培养蒋斯煜这个私生子。

蒋斯栋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蒋氏不该落入私生子的手里。

这次借着江淮序会所开业的名由来攀附金融圈新贵周靳屿,只要搭上周家京北他都能横着走。

在场没有人不想攀附权贵的。

只是没人敢。

周靳屿四平八稳坐在那里,沉冷矜贵,温润如玉,如遗世而独立的翩翩君子。

可骨子里的那份劣根性却是被完美掩饰在绅士皮囊之下。

一旦掀开,满城风雨。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周靳屿慵懒恣意靠着靠背,长腿微微向前伸着,“谢谢蒋总好意。”

他冲他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蒋斯栋一直微微弓着身子,端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被他这道视线看得有点头皮发麻。

还未等他开口说话,江淮序随手丢过来一个湖蓝色的纸袋。

周靳屿不动声色将纸袋里的熏香拆开,点燃,动作一气呵成,他漫不经心抬眼,“蒋总觉得我这熏香的味道怎么样?”

“挺…挺好的。”

蒋斯栋清润的声音里略微颤抖,那一刻他好似被打碎了脊梁,弯下去的腰再也直不起来了。

“限定款。”

“是挺好。”

他微眯了眯眼,偌大的包厢里都是京圈有头有脸的人物,嗓音沉沉落下,“那又是谁告诉你宋家不重视小女儿的?”

江淮序听到这也忍不住轻哂了声。

宋家不重视宋知韫?那可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姑娘,他记得宋知韫小时候生病,最想吃的就是宋远洲亲手做的桂花糕,宋远洲刚好在国外出差,宁愿转机三次也要回来给她做,让她第二天一早就能吃到。

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

别说他们了,连周家都算上,哪个不疼宋知韫,那是用爱一点点浇灌托举长大的小姑娘,怎么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极度苦情的人设了?

蒋斯栋迎上周靳屿的视线,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颇有耐心。

蒋斯栋的心一瞬间如坠入深渊一般。

不知道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

周靳屿没说话,目光始终沉冷的看向他,眼底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反而让蒋斯栋愈发觉得后怕。

“蒋斯栋。”

“我给你的时间足够多了,我相信你一定考虑好了。”

那枚戒指从男人的指尖轻轻滚落于掌中,他紧紧握住,极力压制住他胸腔起伏的情绪。

“谢观澜!”

一道锐利又不容置喙的声音传出,谢观澜将收集到的所有证据移交给公安机关。

谢观澜收集证据时还意外发现蒋斯栋一直都在挪用公司公款,以及四年前蒋老爷子车祸案他都有涉及。

蒋斯栋从会所被带走时,周靳屿很意外的接到了宋知韫的电话。

包厢里太吵,周靳屿拎着西装外套慵懒靠在走廊的转角处。

一接通,话筒里便传来一道轻软柔和又夹杂着愠怒的声音。

“周靳屿!”

“你往我房间里放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和宋知许聊完后,回房间时才发现床上扔了两个雾粉色的锦盒,好奇心驱使,宋知韫趴在床上拆开了用丝带绑好的礼盒。

视线触及到礼盒里放着的两张拍立得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男人身上的薄稠衬衫被淋湿,领口微敞,露出紧致的腹肌,暗纹的真丝领带被扯乱,要掉不掉的模样,莫名的勾人,她视线不断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