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韫:“……?”
对不起他??
她什么时候对不起他了?
她倏然静默一瞬,隐隐觉得这句话她好像在哪里说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了,心底莫名有点心虚,她稳了稳心神,微动了动唇,还未出声怼回去,隔着听筒听到对面传来一道道清晰的敲门声,他声线极淡在同助理在讲话,音色低沉清冷让人听不出半分情绪,却隐隐藏着上位者的威严气息,明明并没有比她大多少。却整天板着脸,像个老古板一样。
“宋知韫?”
“偷听什么呢?”
周靳屿叫了她好几声,也没见她回应,他微挑眉,沉思了一瞬,微哑的嗓音里流淌出一道短促的轻笑声,“这么想听?那要不要来中屹监工?”
“……”
宋知韫懒得理他,拿上托盘回了房间,漫不经心对着周靳屿说,“你要不还是把公司搬回纽约吧”
周靳屿:“?”
“三哥,我怕我的投资真打水漂!打水漂我还能听到个响呢,你说对不对!”
“……”
“我现在要吃你送来的早餐了,再不吃就要凉了,我亲爱的哥哥,拜拜!!”
“……”
她根本不给周靳屿说话的机会,指尖轻点了下,果断挂断电话,旋即,啪的一声,将手机反扣桌面上,秾丽明艳的小脸上染上几分愠色。
有种被人气得发狠了的感觉,宋知许换好衣服走过来时刚好瞧见这一幕,轻抚了下小姑娘柔软的发丝,顺一顺这只被气炸了的小猫咪。
宋知韫抬眼望去,宋知许站在光影之中,有种朦胧的美感,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她具体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一样。
两人都是聪明人,谁也没有去提昨晚的种种。
她始终都相信这世上会有真挚纯粹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爱,只是太难得了,毕竟感情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宋知韫没办法劝她放下七年的感情,让她去奔向独属于她的征程,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直到我变成了你才解开了这一道道谜底。
爱是勇敢者的游戏,她一点也不勇敢,爱到最后她只想退缩。
在那通电话打过来时她就该清楚,她和裴斯南就只能走到这了。那种感觉就好像她爱他,他也爱她,但他们好像从未相爱过。
幸好他们之间没有孩子。
幸好没有孩子……
宋知韫是一个对任何人情绪感知都很敏锐的人,她伸手轻轻回抱了宋知许,鼓励她。
爱是绵延不尽的痛苦,你我都深陷其中。
…
在港城停留的第二天,宋知韫接到了Aobai Pearl主办方的邀请,邀请她去苏市和顾青云一同录个宣传片,推广非遗文化·苏绣旗袍系列。
宋知韫只好将原定计划打断带着宋知许去了苏市,抵达苏市时,刚好赶上梅雨季,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铺满青石板路的巷子里浮起一层很有质感的釉色,檐角处的水珠摇摇欲坠,婉转柔美的雨丝滴滴砸落在油纸伞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犹如情窦初开时的怦然心动。
来接她们的是宣传片的总导演也是Aobai Pearl的主办方郁星。
她身上是一套很有质感的珍珠白商务西装,干练又大气,撑伞向她们走来时脸上挂着淡笑,冲淡她身上那股很强烈的疏离感。
两人简单打过招呼后,郁星在前方带路,沿着青石板小路走到尽头,一眼望去,飘摇雨雾之中,石板桥下的乌篷船在翠绿色的湖面轻轻荡漾开来,如同春潮涌动的少女裙摆,美得有些不真实。
察觉到宋知韫和宋知许的视线落在乌篷船上,她莞尔一笑,“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带你们转一转,领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