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她起身下床,在主卧里转悠了两圈,浴室里堆满了她常用的洗护产品,盥洗室里的陶瓷摆件都换了一批,抽屉里都是她的面膜,发饰。

没发现周靳屿的身影,她很轻地皱了下眉,鸦羽般的睫毛如蝶翅般轻颤,无措捏了捏指尖,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竟然对周靳屿有这么强烈的依赖感。

柔润莹白小手在即将要搭在书房的门把手上时,却松了些力道,没有将门推开。

沿着实木楼梯缓步走到一楼,被周靳屿抱回君樾府不止一回,却从来没有仔细参观过,宋知韫索性不打扰还在处理工作的周靳屿,自己在整栋别墅转悠。

一楼有两间客卧,一间茶室,装修风格仍旧是中式极简风,清冷肃穆,二楼是主卧、衣帽间以及占地面积不算太大的书房,再往上是三楼是全面打通的画室,室内是摆放整齐的画册以及旗袍面料色卡几乎涵盖了市面上所有的面料,以颜色区分,做好标记整齐堆叠在展示柜中。

宋知韫心尖微颤,指尖轻轻抚过面料,明明没有任何温度却烫得人指尖发麻,有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轻而缓慢的流动。

两颗同频共振的心脏于冗长的夜色中紧紧相拥。

短时间内周靳屿根本不可能让人将一切都筹备的这么完美,每个面料的色卡边角处落下的标记都是出自于周靳屿之手。

她站在木质展柜前,久久不能回神。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又花费了多长时间?

微颤的指尖无意识抚过宝石蓝丝绸面料,手掌轻轻扶在边框处,第七层的木质展柜突然“嗒”了一声弹开。

里面堆叠了数不清的檀木卷轴。

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一般,宋知韫踮起脚尖将所有的卷轴都摆放在黄花梨木的办公桌上。

手指刚刚触到卷轴时,被湖蓝色绸缎系带上的一行行小字吸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