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的黑稠衬衫撑得饱满,浴缸里被滴了两滴有助于睡眠的精油有股淡雅的果香质地又泛着股微不可察的木质香调。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矜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肯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低下高傲的头颅,对她俯首称臣唯命是从。
她望着那道颀长身影,不禁回想起年少时的过往,先低头的好像一直都是周靳屿。
察觉到身后那道一瞬不瞬紧凝着他的视线,周靳屿调整好水温后,他才缓慢起身朝她看去,“又想什么呢?”
有了球场那次的胡思乱想,周靳屿快步走了过去,生怕他这个小脑袋里又冒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男人伸手揉了揉她脸侧的那抹被水雾氤氲过后的透粉肌肤,“又要准备给我编排几个前女友?”
“……”
听到这话,宋知韫抬手就打过去了,有种气得想把他扔进浴缸的冲动。
一道清脆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空间内响起,宋知韫的小脚更是不安分的踩踏在他的腿上。
感受到那股蓬勃旺盛而源源不断的热量时,脚掌忍不住畏缩了下,却又大着胆子贴近。
周靳屿微微俯身,高峻挺拔的身形如一道巍峨壮阔的雪山山脉,将这朵娇媚明艳的小花紧紧护住。
她一步步试探,脚掌每踩一步,被西装裤包裹劲瘦紧致肌肉线条又绷紧些。
直到…落在耳侧的那道低哑到极致的嗓音裹挟着难以抑制的欲色,他喉结滚动了下扯开领口,难忍那股躁动,“老婆,我错了,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不好!”柔腻的脚掌落在腿根处,不动声色逼近,“我现在很不开心,你要哄我!”
周靳屿的眸光微闪,含情的眸子紧紧凝在她身上,烫人的指腹顺着她的耳尖不断往上,落在那支风光华丽的发簪上,冷白的指节微微一动,如浓墨般的微卷长发瞬间披散下来,他勾着她的发丝在指尖婉转,“为什么不开心了,嗯?”
细密的吻顺着柔软的耳尖落至耳垂又落在颈侧,莹白的颈侧瞬间泛起了道酥麻的痒。
宋知韫心尖微跳,轻咬了下唇瓣,温软的嗓音伴随着阵阵娇哼声,“还不是因为你,不然我也不会乱想!”
她脚掌忽地移了个地方,直直踹在他腰腹间,轻撅了下嘴,有些不满,“三哥!哪有你这样哄人的?你答应过我的,我明早四点就要起来做妆造…起不来怎么办?”
脚掌抵在他腰腹间时,他闷哼了声,落在她脚踝处的温度格外烫人。
“不过礼了不订婚了?”宋知韫双手轻轻撑在洗漱台,旗袍没有长裙踹他方便,但也足够了。
冷色调的灯光下那件月白斜襟苏绣旗袍泛着碎金般的光芒,将她纤秾合度的身姿勾勒的玲珑有致,从旗袍中探出的那一截纤细莹润的小腿晃得人眼疼。
“当然要订”周靳屿握着她的脚踝从腰腹间轻而缓慢的移开,他俯身贴近,吻顺着她的脖颈下落,“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哄你。”
繁复的旗袍纽扣被他用牙齿啃咬着,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一层丝绸面料传来,宋知韫的身子泛着颤意,小手无力抵在男人的胸膛上,黑稠面料上落下一道又一道的暗色,是刚刚给她放洗澡水时不小心弄上去,如一朵朵盛开在暗夜里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