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孟昀礼不禁哑然失笑,手掌轻轻抚了下小姑娘的后脑勺,他温声同她讲,“去玩吧!”

宋知韫依次和几位哥哥说了拜拜,唯独没有跟周靳屿说。

几人的视线落在周靳屿的身上,眸光流转,却实在是忍不住微颤的双肩。

闻璟抬手示意,“抱歉,抱歉,我是真没想到死对头成为新婚夫妇后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

见孟昀礼都笑出声来,他索性也不憋了,“你以为我们家昭昭是谁想娶就能娶得了的?”

一道道爽朗而悦耳的声音在周靳屿的耳畔响起,江淮序用手轻轻拍了下周靳屿的肩膀,迈开长腿走进了更衣室。

周靳屿的脚步微顿,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宋知韫发了个消息。

[宋知韫,你不理我!]

等她看到这条消息时,宋知韫已经和几位夫人上了接驳车。

她身侧正是栖云阁豪掷千万的傅家二少夫人温颂,南城人,旗袍的忠实爱好者,往常都是从南城顾青云手中预定,自从非遗技艺·苏绣的宣传片时,莫名被这个热情开朗的小女孩吸引到了。

如一朵开在雪山之巅永不败落的玫瑰。

“昭昭,你…你要是真不喜欢阿屿,跟姐姐说,我去跟宁姨谈谈……”温颂看过去的眼神泛着担忧。

她抬眸,迎上几位女士的视线,不由得莞尔一笑。

“没有。”

“我喜欢他!”宋知韫轻眨了眨眼,提起周靳屿时,她眸底满是沉浸于幸福中难以掩饰的喜悦,怕她们不信一般她紧接着补充,“很喜欢的那种!”

“那你怎么跟所有人都打了招呼,就没跟他打招呼啊?”

“他也没跟我打招呼啊!”宋知韫将手机息屏。

本就温软的嗓音说起这话时,尾音中还隐隐泛着些许委屈,惹得接驳车上的几位女士不由得笑出声来。

温颂和另外三位女士都是家中幼女,因商业联姻嫁到了京北,表面维持着让人艳羡的夫妻关系,但婚姻并不幸福,待在那偌大的中式四合院内,好像冗长的一生就此被困在那了。

自从认识了和他们相差十几岁的宋知韫时,她身上那股蓬勃旺盛的生命力着实很吸引人,只要待在她身边就能得到极致的放松。

察觉到她们的情绪变化,她眼睫轻颤,接驳车刚好停下,面前是一片辽阔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翠绿草皮,那抹翠绿纯粹而富有生机的蓬勃,视线从平缓舒展的草地直抵果岭。

温颂深吸了口气,秋风袭来时,是泛着潮湿冷意也更清醒,清醒的知道未来的路怎么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