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寻顿了顿,拉开门让他进来,把人带到客厅沙发说:“随便坐。”

他转身去泡茶,无奈家里太久没来客人,他和汤思哲又没有喝茶的习惯,茶叶已经放霉了,他面露难色对沙发上的男人说:“小叔,我家茶叶过期了。”

“我喝白开水就行。”男人善解人意道。

一个坐长沙发,一个坐单人沙发,各自喝水不说话,壁灯在玻璃杯中流转,两人投映在杯壁上的身影显得奇形怪状,人一旦心怀鬼胎,连影子都是斜的,时钟来到六点二十分,汤可林把喝剩半杯水的杯子放到茶几上,轻咳了一声。

章寻提了一句:“他一般七点才到家。”

“哦,那我先和你聊着。”章寻放下水杯听他发话,汤可林不语,拍拍身旁的座位,又咳一声,“坐近点聊,我耳背。”

章寻一靠近膝盖便被顶了一下,他打了个趔趄俯身向前,攀着椅背稳住身形,一只手按着他后背往里一拢,章寻两腿分开坐到汤可林腿上,贴紧了对方的胸膛。

正因靠得很近,心跳你我不分,呼吸也交错混杂,从品味一个眼神到品味一个吻,舌头像交尾的金鱼激烈角逐,这一次雌鱼找到心仪的伴侣,敞开心胸不再抗拒,甚至学会主动贴着雄鱼的胯骨去逢迎。

鱼缸咕噜作响在滤水,人也稍作休息换气。汤可林替章寻揩去嘴角留下的津液,哑声说:“我想死你了,巴不得在你家住下。”

章寻脑袋正晕,还没缓过神,他呆滞地望着沙发上黑色的行李包:“你连衣服都收拾好了?”

“什么衣服?”汤可林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忍俊不禁,“我穿你的不行吗?”

章寻一本正经说:“那你等一下先躲去我的卧室床底,等他回房睡觉了,你就可以出来活动。”

“不太好吧,”汤可林玩章寻的头发,细致地碾着他的嘴唇,“他人还在家里,你就让我给你陪床,一会儿他半夜闯进房间我是不是得爬窗走人?”

章寻和他开玩笑:“你不是会飞?汤可鸟。”

汤可林裤裆鼓起一包顶了顶他的臀,章寻起身掀起他裤脚:“我看看你的伤口。”

他问:“什么蛇,捉到了吗?”

“我哪敢捉,它一咬过来我胆子都吓破了。”

章寻心说你不是吓破胆,你是越吓越大胆,都敢上门来调情了。他拿来药箱给汤可林重新换纱布,看见咬痕很小,不深,伤口已经结痂了。

“痒吗?”

汤可林说有点,章寻便拿消炎的药膏给他抹。软膏在皮肤上推开一层薄膜,清清凉凉,手指轻轻在上面摩挲,痒感更为剧烈扩散至四肢百骸,汤可林凝视他认真的侧脸半晌,盯着天花板小声说:“其实是黄鳝。”

抹药的手一顿,变得颤抖起来,汤可林瞄见章寻的肩膀耸得停不下来,拉他起来乱啄一顿,佯怒道:“笑什么?”

章寻摁住衣服里乱钻的手:“你干嘛老是大惊小怪?”

“我不这样说你会心疼吗,你刚才不是笑得挺带劲?”

“没事更好。”章寻眼中带笑,汤可林见状,伸舌头把他勾过来,两人又倒回沙发亲近。章寻的舌头被嘬麻了,身体渐渐起反应,乳尖想念被抚摸的滋味,衣料时不时的摩擦只是隔靴搔痒,他鼻尖轻蹭汤可林的耳朵给暗示。

汤可林懂他的身体反应,但章寻还没帮他搓,他也不让章寻舒坦,摸遍全身偏偏不抚慰他的胸脯。章寻周身被点火却得不到纾解,胆大包天地往汤可林的乳头咬去,汤可林瞪大眼看他

“滴滴滴滴”

门外传来一阵动静,章寻“嗖”地从沙发弹起,把小叔扯起来往房间走,小叔纹丝不动,“去哪?”

“藏你。”

“我就在这坐,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