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轩辕甫已经凝固的血块,他垂下眼睛,默默叹了口气,迎着轩辕甫惊恐的面孔:“我明天还来。”

……

六个月后。

天气越来越冷了,南宫乩弦摩梭着一枚已经被盘得边缘光滑的玉佩,望着屋外的大雪,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这种奇妙的情绪不知为何牵动了他半天。

轩辕甫的伤基本上都已经好了,今天早上还被南宫昼兴高采烈地拉着去疏密宫附近的城镇参加年集。

整个镇子上都是疏密宫的人,南宫乩弦又专程派了十个高手跟着保护大小姐和轩辕甫的安全,按理来说完全不必焦虑。

焦躁在正午两人回来时达到了顶峰。

轩辕甫头上、肩膀上都是雪,怀里抱着一个瘦弱的少年,南宫昼举着伞跟在他身后。

轩辕甫绕过在地上流着口水爬行的龙玉,径直走向南宫乩弦。

挥挥手屏退想要上前保护自己的侍从,南宫乩弦平静地站在房中央。

啪!

南宫乩弦白皙的脸上多了一片红痕。

“谢絮怎么了!说啊,你不是说他没事吗?!”

南宫乩弦皱起眉头,轩辕甫带回来的那个灰不溜秋的昏迷少年正是谢果眠。

看来,还是没能瞒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