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诉了足足大半个钟头。
哪想到,反被宴外公疾言斥责。
问她吸血老百姓的事情到底做没做,媒体是不是有公开事实的义务,内容有无造假……
一通诘问,当真半点情面?没留。
犹如冰水浇头。
霍北晶被问得一激灵,猛地意识到自己路子走窄了,脸色欻一下,惨白可怜。
她知道,真的坏了。
原本还能?找其他人打打补丁,现在一时冲动闹到宴家世伯眼前,他肯定要跟他那群老伙计点评一二。
这一点评
处于中?立位置,可拉拢可收买的人就不敢明目张胆帮她兜底了。
事情发?展确实如她所想。
不管怎么撒钱、怎么跟人谈往日情谊,关于中?禾的调查都在快速推进。
到六月中?旬,中?禾挪用案尘埃落定。
赵望旌挪用数额巨大,且进行营利活动超三个月未还,一审被判无期,他不服,正在准备上诉。
而作为最大的支持者霍北晶同样被控制。
在与家人见过两面?后终于不再沉默,选择归还非法盈利所得,但依然?不承认是主谋,只道给赵望旌开了方便之门。
酌情处罚后判了十五年。
整条线上帮忙运作所牵扯到的另外几十号人,相关部?门受贿的干部?,或多或少都判了十年不等?。
至于被套走的63亿,则原渠道追回。
中?禾信托改由六安集团兜底接管,保证原来的客户利益得到保障。
收到消息,钟元当场开了瓶酒庆祝。
“总算把人摁死了,我不爽他已经很多年了。”她下巴骄傲抬起?,眼神飘向宴修元,示意他拿杯子。
自己抱着酒走在前面?。
语气愤慨又带着一丝小?得意:“那家伙跟毒蛇没两样,冷血狠辣,随时准备从犄角旮旯的草丛里钻出?来咬人。”
“也是搞笑了,当年明明是他先出?手整我,居然?好?意思记仇。”
“你说他一个前科满满的不苟着点猥琐发?育,还耀武扬威四处搞事,莫非嗑药把脑子嗑空了?”
钟元每每得意时话就忍不住变密,跟对外的成熟冷静全然?不同。
宴修元哂笑几声。
眼角嘴角都忍不住翘起?微微弧度,一本正经跟着一道蛐蛐:“沾过毒后神经受损会很严重?,脑子确实容易不好?使。”
“就是就是,有的人吧,投胎起?点比别人高?,正正经经做点事多好?,非不当人,还沾那呀”
某人得意忘形,扭身说话时脚踢到台阶上。
整个人惯性往前一扑。
还好?宴修元只慢一个台阶,反应更是快得出?奇,空着的左胳膊赶忙往前一揽,纤纤细腰立时被箍得紧紧的,前扑态势才得以止住。
钟元拍了拍心口,酒抱在胸前。
惊呼好?险。
差点就在自个儿?家里摔个狗吃屎了。
“嘿嘿。”
她轻讪一声,“谢啦~~~~”
“看~~~~路!”
“……哦,哦,我刚说哪了?说不当人,天呐,查欣欣最近要进的组黄了,你猜为什么?”
她话密起?来其实不需要对方回答,“原本签了意向约的男主聚众吸粉,被助理举报了。”
“这事没曝光,导演对外说的是档期不合适要换人。这男主也真是的,只给三个月拍摄期,片酬却有八千万,一年无缝就3个亿,比多少中?小?企业盈利了。”
宴修元笑。
酸味儿?蹿到他鼻子里咯。
“缺钱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