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静静等待120和交警的到来。但等了一会儿后就坐不住了。

见桥上堵塞的很多车主都下车聚集到前方,钟元想了想,也推开车门下车,“宁骏,你也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可是钟总”

钟元抬手制止他的话:“放心,现在大多数人都下车了,众目睽睽下就算有人想动手都很困难。”

宁骏思索几秒。

郑重?点了点头:“那我去帮忙了。”

钟元慢慢凑近围观人群。

很快便?听?到120急救车的声音,交警的车就缀在救护车后面,而透过人群,她粗略扫视一圈,就看到好多辆车撞得横七竖八。

其中跟在货车后面的那辆白色轿车最惨不忍睹。车头就像是被巨力狠狠揉皱的废纸一般,驾驶室前的前轮更是踪迹全无,周边汽车碎片四处散落,如同下了一场怪异的 “金属冰雹”,地上还有不明液体蜿蜒流淌,看着格外渗人。

白车旁边站着一名男子?打电话,似乎是车主,看模样伤势不重?。而另外几辆车旁也站着人,一个个都在打电话,十有八九是在跟保险公?司沟通。

很快

救护车将伤员拉走,卢明朗和宁骏回来了。

“货车司机情况不太好,酒驾,其他受损车辆的车内人员目前看起来没有重?伤或死?亡的情况,基本都是轻伤,但还需到医院进一步检查。”

一听?轻伤,钟元悬在半空的心稍稍安定些许。

太好了。

她没背上孽债!

说真的,钟元心里真的太害怕了。

害怕因自己得罪人而导致别?人的死?亡,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她不确定需要多久,要听?多少心理课、哲学课才能抹掉心理阴影。

至于司机情况不太好,她巴不得他死?了干净。

太缺德了!

时值早高峰。

跨江大桥上堵了一个多小时。

这边堵着呢,新闻记者就在现场进行直播。镜头在前方车屁股被撞散架的黑色宾利上停留的时间很长。

宴修元今天不用出?门。

正在陪外公?外婆吃早饭看新闻,刚好看了个正着。而就那么凑巧,车后半部分撞得非常严重?,车牌卷边还摇摇欲坠,只来得及看清‘522V’。

同样的车型,同样车牌尾号……他脸倏地就白了,心乱如麻。

一贯理智的男人压根没想起回隔壁车库确认一下,也不敢跟外公?外婆讲。就怕九十来岁的二?老被刺激进医院里,他佯装淡定说临时有事要忙,拿上车钥匙慌不择路出?门了。

“……饭都没吃完就跑,有什?么事非得赶这么点时间?”

宴外公?看报。

没注意到外孙的动作?。

宴外婆倒是看到了。

但她不敏锐,还对着老伴取笑?呢:“看,这么大人了,鞋还穿错一只,到底忙什?么?”

宴外公?被老伴一推。

很给面子?地抬起头瞄了眼,宴修元已经上车,他没见着,便?敷衍了一句:“可能也是年轻人的潮流?”

“还流行这样的?”

宴外公?“嗯”了声,煞有介事道:“元元前天陪你捡豆子?,不就穿着两只不一样的袜子?吗。”

老太太将信将疑,小声嘀咕:“不懂这些小年轻一天天的喜欢什?么,还说那是不对称美,我看就是粗心大意,袜子?给拿错了。”

“……”

急匆匆开车出?门的宴修元没注意到鞋穿错了。一路上他都尽可能保持注意力的专注。

给钟元打了好几通电话。

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