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用说?,自?忖长子嫡孙;
老二则自?知平庸,主管文娱业务,选择依附老大,所有的“争”都是为对方添砖加瓦;
老五主动选了贝弗集团最边缘的零售业务,经营全国范围内的贝鲁啦便利店。看起来并不在乎继承权,平时就在老爷子身边尽孝;
老七则是接手集团旗下的酒店业务,在全球多个城市经营贝诺法?酒店。
论实力,陶向荣自?认略胜一筹,老七次之,接着是老大。而如?今自?己已然?退出,那么只剩下老七。
老七输在年龄。
他进集团时老大和自?己已经站稳脚跟了,不过他也有优势,那就是眼下他亲妈还活着。
可以帮他吹吹枕边风。
所以
既然?是老大和老七的战争,老五为什么这么期待自?己回去?到?底是为自?己鸣不平,还是……
想把快要明朗的局面再次搅浑?
陶向荣不愿这么想。
但不得不这么想,否则很难想通老五的逻辑。
他若是把自?己当好哥哥,为自?己鸣不平。就更?应该明白自?己和老大永远不可能和解。
可他却三番四次劝和!
有些事不怀疑还好,不多想也便罢了,一旦认真推敲就很难不疑心?生暗鬼。
小时候,二妈照顾过自?己几年。
所以她死后他没少照顾老四、老五,若他们也在背后算计自?己,那……
陶向荣神情严肃。
双手叉腰。
静静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不知不觉,双眉之间的褶子越聚越多,沟壑渐深,沉沉目光闪过几分深思,以及忽然?乍现的精光。
他看着摔出蜘蛛裂纹的手机,目光再缓缓挪到?旁边那尊腾飞骏马摆件。
几分钟后。
起身将砸烂的东西捡了起来。
给老婆英盈打?电话:“老婆,包令美这两天有同你联系吗?”
英盈刚视察完工厂。
接到?丈夫电话怔了怔,“前天?找我聊了会儿天?,怎么了?”
怎么突然?喊起五弟妹大名了?
他从前要么称呼五弟妹,要么说?老五媳妇,今天?却……
陶向荣沉声:“她找你聊什么?是不是聊奕奕跟老二家的陶茜吵架的事?”
英盈瞪大眼,“对,你怎么知道?”
陶向荣眸光又沉了沉:“那问?起咱们隔壁的钟元了?”
英盈下意识点了下头。
随后想起自?己在打?电话,忙张嘴“嗯”了声:“是问?起了。就是随口一提,主要还是关心?我们在茗城过得怎么样,让我劝你跟公公服软,带孩子们回首都对她们才更?好。”
英盈觉得丈夫今天?有些奇怪。
又问?了一遍:“怎么了?你今天?怪怪的。”
陶向荣没瞒老婆:“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老五两口子是不是想做鹬蚌相争时的渔翁。”
“!!!”
“这、这不能吧?”
英盈心?头一惊。
想说?不可能,但丈夫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会这么讲一定是察觉到?什么。
陶向荣默了片刻,道:“以后包令美再找你说?话你就藏着点,防备些总归没坏处。”
“好,我知道了。”英盈没有质疑。
她爷爷辈就是陶家的佣人。
她爸癌症去世前也是陶家的管家,她从小在陶家长大,对这个家腐朽封建且迷信的一面十?分清楚。
本来陶家几个儿媳妇里,就属她家世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