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感到恼怒。
两人在谈离婚,在吵架,自己一肚子怨气在歇斯底里的闹,他却依然那么平静,似乎自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他不会因为她的任何事情绪波动。
甚至懒得骂两句。
“……自由,呵,你?说得对,离婚了我就彻底自由了,我是不是还该感谢你?和女儿不跟我抢财产?”
安妮斯说得对。
自己不过是没?有灵魂的躯壳,一心为一个对家?庭没?有责任感也不能给伴侣提供陪伴的男人牺牲付出。人应该追求自我,而享乐是人类行为的最高?准则,不应该受到任何人的桎梏。
“行,你?要?起诉随你?。”
“不过,别想在博敏面前诋毁我,她不会相信的。”郑锦君目露讽刺,看了詹巡一会儿,冷笑:“你?做得这么绝,就不要?怪我让博敏陪我留在国外不回来。”
詹巡表情逐渐变得难看,“你?要?出国随你?,但博敏得回国。”
郑锦君冷笑,笑容中还掺着两分得意:“凭什么?她是我女儿,我在哪儿她就要?在哪。”
“国外很多公司都能给她更好的条件,能让她进最先进的实验室,博敏在国外才能得到更好的发展,作为爸爸,你?要?罔顾女儿的前途吗?”
“前途?”
“只有国外才有前途?这些你?跟女儿聊过吗?”
詹巡本来不想闹得太难看,但听她把责任全推到女儿头上,很难再压住火气,言辞也犀利起来:“你?究竟是为自己还是为女儿?锦君,你?去结交那些人时就没?想过影响到女儿吗?宴叔讲你?还想撮合博敏和宴修元,被拒绝后又?答应一个方?太太让博敏跟她儿子相亲,你?到底想做什么?”
郑锦君闻言,脸色大?变,张望一圈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朝詹巡砸过去。
詹巡侧身躲过。
茶杯落地,玻璃碎掉,发出清脆的响声?。
郑锦君见他躲开,火气更旺,又?拿起棋盘往地上砸,砸完棋盘不够又?砸茶壶,她伸手能够到的东西都往地上摔。
摔完不解气。
她咬牙切齿质问?:“你?调查我?”
“詹巡,你?居然调查我。”
詹巡面不改色。
直接将钟元让私家?侦探调查这一节隐去,“国安都找你?我谈话了,你?觉得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