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离婚后他们会更自在呢?
尤其是妈。
这些?年因为爸的职位妈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想法?。喜好、社交都不能随自己的意,处处都要考虑对爸的影响,很多话,很多想法?她只能埋藏在心里?。
其实她知道妈很喜欢国外的环境。
但只要她跟爸是一天夫妻,她就不能像小姑那样说在国外定居就真的定居,这几年出了国妈脸上笑容越来越多,人?也?由?内自外愈发自信,离开爸的她终于?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而爸……
有没有妈他都能照样过日子,反正他本就没多少时间花在家庭上。这么说来,他们离婚竟是求仁得仁的好事。
至于?自己,如同元元说的那样,已经长?大到不需要父母为自己委屈退让的时候了。
想到这儿,詹博敏眼底残存的愁云彻底散开了,“你说得对,婚姻不能是枷锁,他们先是自己再是别人?的父母,不能为了孩子、也?不该为了孩子放弃做自己。”
钟元连连点头:“对啊,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她很想提醒大表姐有关大舅妈想让她留在国外的想法?,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跟踪大舅妈的事可以跟大舅汇报,是因为大舅更理性,最?明白轻重,他很清楚一旦大舅妈有这个念头,他们就走不下去了。
但大表姐性格纯粹。
如果说大舅一心混体制,就想以后上个县志什么的,那她就是一心扎在实验室里?,很少把心力?放在外界琐事上。
对待父母离婚,钟元从来都优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心情。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的字典里?没有无?缘无?故的“宽容”。
她不爽她愤怒她就要宣泄。
像困兽一样横冲直撞,把所有人?都撞伤她才会觉得“公平”。
这辈子看似豁达,其实心里?依然计较,只是两次计较的东西不一样,第?一次她计较感情;第?二次她计较钱。
大表姐则跟她完全不同。
因为性格纯粹,她对外界的信息便不够敏感。
而安稳和谐的家庭环境塑造了她对学?术的热爱,又很好的保住了她骨子里?的天真、轻信。
她没吃过苦受过罪,所以对身?边人?始终抱着友善的目光看待,对外人?尚且宽和善良,何况是对从小照顾自己生活起居的大舅妈呢?
她只会更共情她。
所以要让她提防大舅妈,要用没证据的话去说服她,难于?登天,钟元当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算大表姐知道大舅妈说漏她的研究项目,大概率只会以为她无?心的。恰好,她也?证明不了她的“有心”。
思来想去,钟元觉得这事得让大舅跟她聊。
反正离大表姐返回美国还有一阵子,倒也?没那么着急。
她之前着急是忽然想到国内某些?领域的专家教授们断断续续发生意外。
各个领域的。
而且都是在即将突破新技术、新发明之前倒下了。这种“意外”在她这个很容易阴谋论的人?看来就不是意外,而是蓄谋。
回想起这个事的一瞬间她非常恐慌,害怕大舅妈泄露项目后大表姐也?遭遇意外。
当然,她相信大舅妈不是存心害亲女儿,但很可能她以为自己的那些?做法?是对大表姐好。
以爱之名?,以为你好的名?义,最?终酿成悲剧。
哎。
“什么先做自己,你俩说得太高深莫测了。”詹安平打断钟元和詹博敏的沉思,他喊钟元:“放首歌呗,提提神。”
“不要。”
钟元果断拒绝,“提什么神,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