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顾绯猗又问:“还是说小殿下还想再被咱家上一次药?”

谢长生立刻道:“哦不骑啊,不骑就算了,行吧。其实我也没有?很想骑马,笑死,哈哈哈,搞笑死了,我真?的很装。”

顾绯猗:“……”

他?捏着谢长生的脸,止住了谢长生的啰嗦,脑海里却忍不住开始回味在猎场时的记忆。

他?那时只是把谢长生当小猫小狗一般逗着,见谢长生受伤,也只是觉得谢长生一身好皮……

若是留疤,实在可惜。

现在若是再给谢长生上药,顾绯猗觉得,保不齐那药会全?被他?舔干净。

不过?口?头上虽拒绝了,顾绯猗还是让侍从去客栈牵了匹温顺的矮马来,又在马鞍上垫了软垫,伸手敲了敲马车。

窗帘被人掀开,谢长生和岁岁一起探头往外瞧。

见到那匹小马的时候,谢长生有?点不敢置信似的。

他?看看小马,又看看顾绯猗,再看看小马。

待到终于确定这匹小马是顾绯猗给自己找来的时候,谢长生心中涌出一股奇异暖流。

等那股暖流褪下后,他?欢欢喜喜地对顾绯猗道谢:“你真?是好人!我要告诉一个大秘密!”

顾绯猗扬了扬眉,眸光定在谢长生脸上:“什么?秘密?”

谢长生神秘兮兮地告诉他?:“……只要保持呼吸,不要断气,就能长寿,是不是很神奇?”

顿了顿,谢长生又更?神秘地道:“顾绯猗的爸爸是顾绯猗的爸爸,顾绯猗的妈妈是顾绯猗的妈妈,神奇吗?”

顾绯猗:“…………”

顾绯猗实在听不下去了。

他?忍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弯起食指狠狠在谢长生额头上弹了一下:“噤声,从马车上滚下来,就知道胡言乱语的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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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后,因老皇帝催得急,顾绯猗带着谢长生去见了老皇帝。

老皇帝在养心殿,少见地没有?倒在美?人榻上,一手美?人一手美?酒。

而是惶惶着神色,快步走向顾绯猗。

顾绯猗不着痕迹地避开老皇帝伸来的手,问:“陛下,发生了什么?事?”

老皇帝便讲了起来。

许是他?喝酒喝得多了,脑子也不清醒,很多话听起来都前言不搭后语。

谢长生倒是觉得颇有?自己风范。

他?支棱着耳朵听了一会,总算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是在顾绯猗外出时,老皇帝心血来潮上了一次早朝。

因顾绯猗不在,群臣在朝堂上争吵起来。

一时有?人冒死劝谏老皇帝顾绯猗不能留,一时又有?人说东北西北,许多处都起了祸乱。

还有?人拿了账本?,要给老皇帝算算这几年的开支究竟有?多少!

虽在朝堂之上,老皇帝只觉得这些?话逆耳。

他?气不过?,叫了侍卫,不顾谢澄镜与?谢鹤妙的劝阻,当场把这些?人送去砍了头,但事后回想起来,却只觉得所有?坏事都好像叠在一起,朝着自己来了,一时间只剩惊慌。

他?用浑浊的眼,惴惴不安地看着顾绯猗:“绯猗,朕的大周真?有?他?们说得那样不堪吗?”

顾绯猗轻笑道:“三人成虎事多有?,就算是没有?的事,放在容易惊慌的人口?中,那便也成了天大的事情。”

“不过?就是起了祸乱,派人去镇就是。”

轻飘飘的两句话,成功让老皇帝神色安定下来。

他?扑通一下坐回到座位,猛灌了一口?酒,又突然想到什么?:“对了,绯猗……”

他?浑浊的眼渐渐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