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笔架扔了。

门口的水盆,掀了。

柜子里的衣服,全抱出来,天女散花一般的被飞得?哪里都是。

又拿笔在?墙上画了两道。

顾绯猗知道谢长生?这?是生?气了。

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甚至还拿了杯茶喝。

但没等喝到,谢长生?直接夺下他手中?茶杯,扔在?地上。

顾绯猗动作一顿。

抬头看向谢长生?:“小?殿下……”

谢长生?却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你?不会生?气了吧?气性怎么这?么大啊?我还是个孩子呢,你?和我一个小?孩计较什么呢?”

顾绯猗扬了扬眉,却笑了起来。

他拉着谢长生?的手腕把他拽到自己腿上坐下,隔着衣服摸他腰间的铃铛,含笑道:“就算小?殿下把咱家这?儿一把火烧了,咱家也不会生?气。”

谢长生?“哦”了一声,又伸手拽着顾绯猗的袖子,生?生?扯出一个线头来,把顾绯猗的衣服抽开丝了。

就这?样还觉得?不够。

谢长生?突然抓起他的手递到唇边,使劲咬了一口。

洁白整齐的牙齿嵌在?顾绯猗虎口的位置,带来一阵钻心的痛感。

顾绯猗:“…………”

有时他真觉得?谢长生?比岁岁还要像只小?狗。

但若是岁岁把东西弄乱,他定不会惯着。

可谢长生?把东西弄乱弄坏,他却只想?坐在?一旁,笑着看。

实在?是奇妙。

想?着,顾绯猗把一只手递给?谢长生?咬着,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谢长生?的头发:“嘶……咬得?好?,不妨再用力些,小?殿下。”

谢长生?:“……”

坏了。

忘了这?哥是真的有点变态在?身上了。

别是被顾绯猗爽到了吧?

谢长生?撇着嘴取下顾绯猗的手,顾绯猗看着手上的一圈牙印,却笑起来。

他把手背凑到唇边,一边用狭长的眼睨着谢长生?,一边伸出绯红的舌尖,舔了舔谢长生?留下的牙印。

-

又过三日,老皇帝的身体已好?了。

吃对?了药的老皇帝,只觉得?身体说不出的舒适。

他龙颜大悦,越发信了顾绯猗的排毒之说,给?顾绯猗送去了无数金银珠宝,又招来朝臣举办宴会。

说是宴会,但和之前都有所不同。

舞姬换成了祭司、神婆一类的人,在?场上又唱又跳,举着各类法器,口诵吉词,以求来年风调雨顺,家国安康。

听说要一连唱上七天。

谢长生?看了两天,只觉得?晚上梦里都有人在?他脑海里跳大神。

谢鹤妙看出他的无聊,醉醺醺地用烟管敲敲谢长生?的头:“小?傻子,要不去二哥那?”

“酒楼?”谢长生?摇头:“我不去。”

谢鹤妙又敲谢长生?的头顶:“想?什么呢?不是酒楼,是二哥的王府。”

谢鹤妙压低声音,凑到谢长生?耳边:“二哥请了个戏班子,惯会表演杂耍戏法儿,有意思极了。”

谢长生?顿时睁大眼看着他:“二哥,你?竟然背着我和大哥偷偷幸福!!”

“嘘,嘘嘘。”谢鹤妙笑着往下压谢长生?的声音:“去不去?”

谢长生?欢呼一声:“去!当然去!”

他又回头扯谢澄镜的袖子:“大哥哥也去!”

“我就不……”

谢长生?打断谢澄镜的拒绝:“拒绝的话要做三套高考真题哦。”

谢澄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