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绪, 谢鹤妙笑着用烟管敲敲谢长生?的头顶,看他双眼混沌, 满脸茫然的表情,忍不住道:“都说大智若愚,可依二哥看,小傻子你这?样的大愚若智才是最幸福的。”

谢长生?被夸得?轻飘飘的,骄傲得?挺起胸脯,还?要学着别人的样子谦虚:“不敢当,不敢当。二哥哥才是大若智。”

谢鹤妙:“……”

谢澄镜以?拳掩唇,背过身去,肩膀开始发抖,也不知道是在?咳嗽还?是偷笑。

又和谢澄镜与谢鹤妙说了会话,谢长生?拉着他们陪自己玩木头人的游戏,又趁着他们定住不动的时候自己先走了。

等回了毓秀宫时谢长生?看到顾绯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正?坐在?桌前,玩一个风车。

见谢长生?回来?,他把风车交到谢长生?手上:“喜欢么?”

谢长生?拎着风车在?空中挥,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那迎风转动的扇叶,用行动告诉了顾绯猗他很喜欢。

顾绯猗却突然伸手拿回风车。

谢长生?不满地?看着他,顾绯猗却用风车在?他脸上轻拍两下:“脏死了,赶紧去洗洗。”

谢长生?突然有种把自己一手的灰全抹顾绯猗脸上的冲动。

不过当然也只是想想。

阳萝送来?热水后顾绯猗照旧先为谢长生?洗了发。

他细细揉搓着谢长生?的发,听到谢长生?叫他:“顾绯猗。”

“怎么?”

“你今天也在?这?里睡?”

顾绯猗从谢长生?这?话里听出了一些委婉的送客味道。

他分开五指,插/入谢长生?浓密的发丝里,轻轻摩挲着:“不行?”

谢长生?道:“挤。”

挤倒是次要的。

主要是睡不好。

一起睡了这?么几天,最多是顾绯猗搂着他睡,而且睡着后两人又会分开,一人睡半边床,各睡各的,其实?没什么影响。

只是旁边有人,谢长生?总觉得?睡不踏实?。

而且很担心,万一足迹打个呼噜,说个梦话,岂不是被人全都听去了?

要是睡开心了流口水了又怎么办?

傻子的命也是命,傻子的脸面也是脸面啊。

顾绯猗却道:“咱家比小殿下高半个头还?没嫌挤,小殿下嫌什么挤?”

谢长生?“唔”了一声:“人的感受是主观的,主观,就是指人的意?识和精神。你没办法?理解我?的主观感受,因为你是你,我?是我?,你不觉得?挤,而我?觉得?挤……”

顾绯猗:“……”

一听谢长生?又开始碎碎念着那些玄而又玄的话,顾绯猗的额头就开始隐隐作痛。

他带了些力气掐了一下谢长生?的耳朵:“安静。”

谢长生?撇撇嘴,挺不服气地?住了口。

顾绯猗垂眸,目光在?谢长生?耳朵上顿了顿。

他刚刚手上犹带着头膏,洁白滑腻的膏体在?谢长生?耳尖上留下了印子。

顾绯猗将手洗净,又去洗谢长生?的耳。

他用食指与中指夹着谢长生?薄薄的耳朵,又用拇指去揉搓上面的头膏。

那白玉似的耳很快变红。

顾绯猗看着觉得?新奇,又揉了揉谢长生?的耳垂,却被谢长生?歪头躲开:“……痒。”

顾绯猗的手下蓦地?一空,他看看谢长生?的耳,竟觉得?有些可惜,不由轻啧一声。

晚上顾绯猗到底不顾谢长生?的反对又睡在?了毓秀宫。

他躺在?谢长生?身侧,看谢长生?把自己缩在?墙边,委委屈屈的样子,不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