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之行,傅瑜自然是要带着宋祈的。
季辰西这个浪荡子见众人又有活动,又要黏上去。于是三人行再次变成四人行。
行程的变更是临时的,所以航道也是向苏黎世的民航临时申请。需要最少一天的审批时间。
众人得在苏黎世滞留一天。
昨天夜里满地跑着看水晶灯展的时候阮洛不累,休息的时候身体却迟钝地觉出了疲惫来。早上赖床不起,问傅瑜他可不可以睡到下午。
傅瑜主动去给阮洛捏脚,把阮洛痒的直笑,阮洛踢着脚:“你去跟你朋友玩嘛,不用为我浪费时间,你都醒了还要陪我睡,我心里会内疚。”
傅瑜走到床头,把运动手表又给阮洛戴上了:“行,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要摘。”
阮洛看着傅瑜给他戴表,很乖地点了点头:“要是有问题,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傅瑜站起身的时候,没忍住摸了摸阮洛的头:“很乖。”
他起身检查并关闭了所有窗户。
走到门前,撑着门望阮洛:“睡吧。宋祈这会儿估计也醒了,他没事的时候都在打游戏。我让他到客厅打,能顺便守着你。”
阮洛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点了点头。
傅瑜安排宋祈的时候,宋祈警醒地道:“竟肯把阮洛托给我,你是去找那个人吧?”
傅瑜正要点头,手机竟然来电话了。
他第一反应是阮洛,可低头一看,竟是个跨国的陌生号码。
宋祈低头看了一眼,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傅瑜的电话,除了朋友外几乎不会有人打。生意上的、工作上的,都会由他的秘书传话。
他的号码保护的很好,这种没有来源的跨国电话,且还带着本地的区号,一看就是那妇人打来的。
傅瑜对宋祈做了个噤声手势,一边接电话,一边把宋祈送进他的总统套房。
对宋祈比了个口型:“照顾好他。”
宋祈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对傅瑜比了个OK的手势,并给他比口型:“放心。”
傅瑜顺手锁上套房的门,走到酒店的廊道里,听见电话里果然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您好,请问是傅先生么?”
“是。”
“傅先生,很抱歉打扰到您,一位好心的先生救了我,提供了您的电话给我,说华国人在外遇到困难,可以向您寻求帮助。”
“称呼我为‘你’就好了。”
“好的傅先生,你好,请问可以向你寻求帮助么?”
“可以。你需要什么帮助?”
“我在苏黎世,我没有护照没有身份证明,我是黑户。我……想回华国。”
傅瑜眸色沉沉,轻声道:“我也正在苏黎世,愿意和我面谈么?”
“愿意,我在兰卡尔街道尽头的贫民窟,这儿的标志性建筑是个废旧的工厂。先生,是您找我,还是我去找您呢?”
“一个小时后我会抵达,届时,请你在废旧工厂门外等我。”
*
傅瑜看见妇人的时候,妇人正抱着肩膀在路口踱步。
她衣衫单薄,明显是冻的。傅瑜朝妇人手上的冻疮看了一眼
她没有戴阮洛送她的手套。
妇人左脸上有道疤,不知是烫伤还是烧伤。风不吹的时候看不见,一吹就露了出来。
这道疤使傅瑜的眸色格外暗沉了一些。
傅瑜今天穿了一双黑色的短筒薄靴,直接把身形拔高到一米九往上了。一身黑色风衣更是使得他有种逼人的压迫感。
傅瑜朝妇人走过去的时候,妇人整个眼睛大大地瞪了起来。她呆在原地,伸手捂住嘴,半晌才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