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忙道:“傅先生说是去抽烟室了,很快就……”
很快就回来。
可是她还没说完,就看见阮洛双脚已经落了地。
他竟然慌得连鞋子都没穿。
直接光着脚,跌跌撞撞地朝着门抛出去。
特助连忙去拉他,刚拉住阮洛病号服的袖子,阮洛就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别碰我,放开我……”
特助也不敢碰了。
这要是别的病人,她直接使用强硬手段把人按床上去了。
但这位爷可是傅总的omega,昏迷着的时候傅总又是亲手给他擦身,又是搂着他,哪怕他都昏过去听不见了也一口一个乖地跟他说着话。宠溺程度,仿佛这omega就是傅总的亲眼珠子。
特护哪敢上手啊。
只得火急火燎地扭过身,捧起阮洛床底下的毛绒拖鞋,追出去。
抽烟室离阮洛的病房不算近,也不算远。中间还路过一个梯行的楼道。
阮洛被临时标记过,身体虚弱得很,加上刚醒,神智还不完全清楚。走路歪歪斜斜,在路过梯行楼道的时候,差点栽下去。
阮洛自己也吓了一跳,接着心里就是剧烈的委屈。
他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欲/望促使着,好想见到傅瑜。仿佛见到了傅瑜,那种强烈的、让他不安的欲/望才能得到满足。
可是为什么,醒了竟然没有看见他。
阮洛的脑子里模模糊糊地浮现出傅瑜对他微微笑着的画面,他还信誓旦旦地说:“你醒来就能见到我。”
这样的话,他说过好多次。
可是这次,怎么就没见到了呢。还害他寻找的路上,差点栽下楼梯。
阮洛脚步没停,抬手狠狠擦了擦眼角,继续朝着抽烟室跑去。
傅瑜正躺靠在抽烟室的单人沙发上,懒散地抽着烟。手指间烟火明灭,嘴里吞云吐雾的。
像所有想不通问题,潦倒落魄,承担着一切的男人。
可就在傅瑜强压着暴躁,捏着眉心闭目养神的时候。他在门外翻了“勿扰”牌子的抽烟室推拉门,竟然被人没轻没重地从外边撞开了。
傅瑜冷眼一睁,抬眸准备训人,一抬眼,整个人脊背就僵住了。
阮洛的手脚没什么力气,他推门的时候没有推开,就侧着身子拱进了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