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详了阮洛一眼,眼睛就挪不开了。

郊野四处都是阔叶乔木。

天光顺着林叶交织的罅隙,在车里投下明暗不定的娑婆光影。

光影落在阮洛身上,衬得他皮肤更加雪白,且浮了一层蒙蒙的金。

圣洁得像清晨的第一缕雾,却脆弱单薄得像是连轻浅的呼吸都能把它们惊散。

傅瑜就这么端详了一会儿。

他觉得阮洛还是太瘦了,以后一定得看着他多吃点。

太苍白,得多补。

还有……这孩子熟睡的时候也太乖了,乖得一动不动。

安静得让傅瑜担心。

傅瑜没忍住,伸手轻轻贴了贴阮洛的额头。温的,不烧。

这还不够,又伸出食指,探了会儿阮洛的鼻息。呼吸均匀,真的只是睡着了。

傅瑜放了心,把车停在树荫下,开了恒温的空气循环,轻脚下车后,又轻手关了门。

他靠在冒高的白桦树下夹了根烟,没有点燃只是夹着。

而后掏出手机给王特助打电话:“一小时后到,做好准备。”

王特助兴奋地道:“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早我就和太阳赛跑,太阳还没起我就在这等好喽!”

傅瑜摩挲着烟:“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