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黑色石桌跟他墨色的西服撞了色,使他看上去酷冷阴沉。不容接近。

他才坐了一分钟,阮洛小而挺翘的鼻尖就泛起了细碎冷汗。

傅瑜脱了外套往身后女佣身上一丢:“有些热,脱个外套,不介意吧?”

女佣七手八脚接稳,脸上表情不动,眼底却蕴了浓浓欣慰。甚至还和对岸的女佣无声相视了一眼。

两双眼睛火花四溅,隔空交换心声:

“傅先生是在疼阮先生吧?你热么,反正我不热。”

“我看是的。真希望这样的体贴能持续下去啊……”

“不介意的傅先生。”阮洛并不知道女佣们正因他聊腹语聊的火热。

相反,他的世界安静一片,安静得他有些局促,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他对傅瑜轻笑了一下。

阮洛肤色很白,五官是那种柔和到极致的美,柔和到显得脆弱。

不笑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孤倨清高的疏离。可他一笑,哪怕笑容不达眼底,也轻易教人如沐春风,为这昙花一现的韫色愣神。

连傅瑜都没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