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灌木枝叶遮挡的斑驳视线,阮洛隐约看见半山腰处,有一座乱草丛生的大型烂尾楼区。
像是一座废弃的别墅群,乱草已经冒高了,看着得十年八年没人问津。
而出租车
正减下速度,明显要朝着那里停泊。
阮洛就是再不谙世事,也察觉到司机根本就是有问题。
阮洛心里涌起不安,他伸手拉了拉车门,车门紧锁。
他很害怕。
眼看呼吸就要紊乱了,他的理智强迫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在这种时候,除了镇静下来想办法,几乎没有任何获救的可能。
阮洛抓住手机偷偷给恩特拨打电话,发现手机上一丝信号都没有。连报警电话都拨不出去。
阮洛紧盯着司机,悄悄拉开背包,从户外工具包里摸出一把小锤子,他试图趁着司机不备,把司机锤晕逃出。
结果刚掏出小锤子,司机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放线盘突兀地打了个旋,车身一甩,把阮洛甩了一个趔趄。
司机熄了火,扭过身一拳把阮洛打翻在后椅,声音粗嘎地讲着英文:“还挺野,想偷袭我?”
司机笑得满脸横肉都生了褶子。
他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瓶子,朝阮洛脸上一喷,阮洛还没从椅子上爬起来,就浑身一软,重新栽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了。
司机这才点了根雪茄晃悠着下车打开门,一手掐着烟,一手把陷入昏迷的阮洛扛在肩上,用小腿分着身下的矮灌木,朝烂尾楼区疾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