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洛脑袋里想着以前在地下室因为发/情而遭到嘲笑欺辱的画面。

再看看被自己发/情弄脏的床单,只觉自己很没出息。

他拖着绵软的身子,蹲在浴室浴缸边,把被褥和床单洗了,再偷偷到卧室套房的小阳台上把它们晾起。

然后回到卧室,在沙发上把自己蜷起来,胡思乱想着睡着了。

傅瑜守着时间点,悄悄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一幅让他心碎的画面

在沙发上穿着单薄睡衣盖着外套、发着低烧的阮洛,以及丢在垃圾桶里空了的特质剂针、和小阳台上随风飘摇的床单被褥。

傅瑜黑着脸把阮洛又抱回了自己的房间,给人喂了退烧药,又用热水热毛巾伺候着擦洗,擦洗的时候阮洛的身子几乎都被冷汗湿透了。

阮洛在昏睡里显得不太舒服,嘴里一直叫着“傅瑜”,偶尔还能溢出“抱我”之类的字眼。语气和微颤的肢体动作都像是在做春/梦。

傅瑜判断阮洛这次的发/情/热是非正常的,可能是这几天情绪太压抑,到一定程度崩溃了,致使发/热/期又不准时,特质剂解决了生理反映,却解决不了情绪问题。

傅瑜洗净了手,把阮洛抱在怀里,很有技巧,也很有耐心和温柔地给他抒解。彻底抒解了之后,把人抱着清洗擦净,照顾了一夜。

天快亮的时候,才又把人放回沙发上盖好,把房间温度调高之后才走。

傅瑜把自己折腾的眼底乌黑。

心尖上的宝贝就像是美味的礼物,被剥光了洗净了软绵绵玉体横陈在自己眼前了,他偏偏还得做个柳下惠。

这都什么事儿啊……

傅瑜的情绪也压抑的快要崩溃了。

明明宝贝就在同个楼层,他却站在冷水下想着人家软绵绵的身子,硬是冲冷水冲了两个小时,身上的皮都快搓下来一层。

天亮的时候被平白撩起来的火气终于熄灭,但看看时间已经早上五点半,就剩下一个半小时好睡了。

傅瑜浑身的怨气比鬼还重,当即给宋祈打了个电话,莫名其妙宣布扣除人家的年终奖。

宋祈:“……老板,再扣都扣到后年了。”

傅瑜:“他做梦都在梦到我,我觉得靠近他的时机到了。这见鬼的治疗方案作废吧。”

宋祈大惊失色:“千万别,会前功尽弃的!蜗牛向你伸出触角的时候,往往只是本能的试探。不要着急握住它,它会缩起来。你要引诱,引诱它走向你给它准备的盛宴,把它哄开心,让它自己不愿意走才算成功。”

宋祈叹道:“所有生物都是有劣根性的尤其是人!更尤其是受过伤害的人!你的刻意靠近,在他们看来就是故态复萌就是死性不改就是仍有目的!”

他顿了顿:“你只有走的远远的,让他们自己在对比、清醒、对比、清醒的疗程里循环下去。用褪去偏见的眼,再次看向你,放下戒备、放下心防、主动地向你靠近……你得让他向自己确认,是他脱离危险之后,自愿走向的你,而不是自始至终仍在你的掌控里。”

傅瑜:“很好。”

宋祈舒了口气:“那我的年终奖?”

傅瑜:“大后年的也没了。”

宋祈:“?!”傅瑜你他妈是不是人啊臭资本主义!我怎么伺候都不能让你满意是不是?!

翌日,阮洛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失神。

他身体有些累,腿脚也有些虚软。

身体的反应让他觉得,昨天夜里做的那个羞耻的梦好像是真的似的。

他梦到傅瑜了。

细节记不清,只记得梦里他又是抽泣又是求饶的,但是好舒服。

趁着女佣还没上来敲门叫他吃饭,他去小阳台准备把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