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并不知道,傅瑜在他身后黑沉着脸,就那么保持着三米的距离,紧紧跟了他半夜。
傅瑜本来是开了车追着阮洛的出租车来的。他做的打算是,把阮洛劝进车里,送他回宿舍。
宿舍里人多,又有学过心理的恩特关照,阮洛会安全很多。
但恢复记忆的阮洛实在是太倔强了。
加上恨着他,骨子里的清冷疏离就都对他尽数展现,像是一只小小的刺猬,展开了一身稚嫩的刺。
刺的傅瑜生疼。
但傅瑜怕的不是阮洛的刺会不会刺痛他,傅瑜怕阮洛小小的刺会因为展开,而折伤他自己。
毕竟他的刺和主人一样,青涩,脆弱,让他怜惜的不知如何是好。
傅瑜跟在阮洛身后的时候,一颗心简直像是被人踩碎在地,狠狠地碾。
他从未如此细致端详过阮洛的背影。
夜色下,阮洛的背影就那么单薄的一小个,还抱着一只流量猫。
一人一猫漫无目的游荡着,像是都被人遗弃了。
偶尔,阮洛的肩膀会有很小幅度的动作,像是因为抱着猫腾不出手,在用肩膀擦泪湿的眼睛。
傅瑜就跟了半夜,攥起来的手,就把自己手心刺的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