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的都是水,吐了一会儿,实在没什么吐了,只剩下干呕。
医生关切地问:“是哪里不舒服么?”
顺手测了他的体温,体温是正常的。
阮洛眉头紧拧,痛苦地道:“我恶心。”
医生让护士倒了热水,喂着他漱口:“喝点温水压一压会好些。”
阮洛脑海里想着被傅瑜临时标记的那些画面,再次低下头对着垃圾桶干呕:“没用,我心里恶心。”
他抽了抽鼻子,擦嘴,正要起身,就听医生又道:“可能是急救的时候脱了上衣,腹部受凉了。你家属正在外边等你,待会儿你回了家,开了暖气休息两天就会好。注意情绪别太起伏。”
阮洛愣住了:“家属姓什么。”
医生笑道:“是傅先生。他很关心你,你很有福气。他是新闻里时常出现的人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想不到看上去冰冰冷冷,像是能掌控一切,对一切都无所谓。想不到担心起人的时候,竟然也会失去理智。你再不醒,我怀疑他就要疯掉了。”
阮洛抓着垃圾桶的手用力到指关节泛白。
那个把他的脸踩在地上威逼利诱他“只要听话点,对我臣服那么一点,我就让你好受些”的傅瑜,和把他紧扣在怀里温柔吻他对他百依百顺的傅瑜,在脑海里摇摇晃晃地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