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着阮洛走在NY城的机场,因为当着阮洛不方便接苏梓的电话,他挂了电话,用信息沟通。
苏梓给傅瑜拍了阮时韫的照片,告诉傅瑜:“先是不太能说话,现在已经能正常说话了,只是吐字还不清楚。脑子也清醒得很!就是动作还不灵敏,医生说复健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还不能吃饭,流食也不能吃,医生说现在得输营养液,水倒是能喝,但不能多喝……”
诸如此类,喋喋不休。
傅瑜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苏梓的激动。
傅瑜道了句“恭喜”。
他除了在阮洛面前偶尔没个正型,平时其实是也不太愿意表达自己的人。
说完之后,他给苏梓发了一个一万块钱的转账,备注仍然是“恭喜”。
明明阮时韫的醒转,完全是拜了他的赐予,明明他为了这件事,也曾辗转反侧焦头烂额。
但人终于醒了得偿所愿,似乎能表达的也只有一个“恭喜”。
苏梓在手机另一端慨然唏嘘
多少心酸努力的付出,过程都不被人看见,最终凝结成的却只有只言片语。
但只言片语,怎么能概括一个人呕心沥血的分分钟钟,日日夜夜?
苏梓在手里里,对傅瑜喋喋不休了阵。
放下手机,又对着阮时韫喋喋不休起来。说的无非是傅瑜这孩子有多么多么好,和阮洛这孩子之前有多么多么深的误会。
以后阮洛要是真的恢复记忆,只记着不属于人家的坏,却把人家的好忘了……那么他这个做爷爷的,得第一个不依!
苏梓本来只是自己在发泄太过饱满昂扬的情绪,哪知道她这么说的时候,阮时韫竟然一脸肃然地跟着她点头,叹息一般地也说道:“不依。”
说完了,抬着下巴接受着苏梓给他擦脸擦脖子,一边捎带了一句补充:“傅瑜,好孩子。洛洛,要珍惜。”
傅瑜这边,发过“恭喜”之后,就把这件事埋在了心里。
高兴许是也有,但他脸上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他一看见身边对于新奇事物探头探脑的阮洛,一颗心就变成了糖醋鱼。
又甜又酸。
还带着点苦涩。
出了机场,傅瑜在停车区找到了公司名下的新车劳斯莱斯。
由于是临时急购,暂时还没有车牌,车牌行政经理还在跟进。
阮洛对这辆新车也是一番探头探脑:“傅瑜,这是我们的车么?”
傅瑜打开副驾,把阮洛送进去,给他系好安全带。
关了副驾的门,走到驾驶舱:“买来给你玩。你上学期间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学车。”
阮洛小声道:“不要。”
傅瑜歪了歪头看着他,阮洛就腼腆地笑着,很青涩地跟他撒娇:“你不是说过,会接送我上学嘛……”
傅瑜唇角微微勾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阮洛柔软的发顶:“嗯。那就不学。”
轿车启动的时候,阮洛望着车顶,小声地“哇塞”了一声,他指着车顶漫天的银河,以及飞来飞去的流星:“星星!”
傅瑜就问他:“好不好看?”
阮洛点头如小鸡啄米:“太好看了!”
傅瑜就道:“没有洛洛好看。”
阮洛挨了夸,耳根红红地,他用很小的声音嘀咕了一句:“那你一直看着我,永远看着我,行不行。”
但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见,更何况是隔着段距离的傅瑜,毕竟这样的话光想着,阮洛就臊眉耷眼起来。
阮洛缓了会儿,仰着脸,在傅瑜的车里看星星,看到脖子酸了,看到整个人有些困倦。
才把头低下来,把眼神转给了傅瑜:“傅瑜,NY城街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