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打断他:“少了。三十年后他出来喘个气,我还会找由头送他进去。”
阮青山啪啪扇脸不断,声音带着屈辱的哭腔:“傅总,以后我给您做牛做马都行,您就网开一面吧,看在淘淘是洛洛弟弟的份上,开开恩吧……这里是谅解书,您签了字就能给淘淘减减刑,只要您签个字,我,我后半生给您卖命!”
傅瑜身体前倾,关节有力的手指捏住阮青山下巴,居高临下冷眼看他:“你的贱命又值几个钱。嗯?杀人犯。”
阮青山浑身大震:“什么杀人犯!”
傅瑜把阮青山的下巴捏出了骨节错落的脆响:“苏梓在我手里。”
阮青山双腿一软,瞳孔激烈地震颤起来。
傅瑜低头睨着阮青山:“不如关心关心自己,下场是枪/决,还是无期?”
这个年代,华国的司法程序相当地快。
且举世皆稀的、动辄在科研、国防、经纪领域以碾压之力稳居尖顶的顶级Alpha人群,在政/府所有流程里,级别都是“一级优先”,几乎免待。
所以,没有冗长繁琐的审理,在人证物证都确凿的情况下,司法机关在五天内就对阮青山的罪行进行了最终宣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阮青山进监狱的那天,他的现任妻子、即阮淘的生母何氏在阮淘病床前哭晕了一遍又一遍,阮淘抱着她祈求她救救他,他不想进监狱。
何氏除了和阮淘抱头痛哭别无他法。
更让何氏伤心的是,阮淘还没出院,就已经被戴上了手铐。且她已经不能随意探视阮淘,还不到十分钟,就被监察的警察撵出去了。
等待阮淘的是什么,何氏可想而知。
何氏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了。
好在还有大房子,还有公司,还有点小钱……
到了夜里,何氏打算趴在大平层两米宽的大床上好好发泄一场,一回家发现门上竟然贴了封条!
警察站在她家门外拦着她:“女士,根据房产持有人报警所述,该坐房屋长期被人强占使用,警方正在受理。您就是强占人吧?房屋现已批准暂时封禁,您不能再进去,否则会以私闯民居论处。另,请您两天后,到公安局一趟,协助调查。”
何氏气急败坏地跑到阮青山的公司,打算在阮青山办公室睡一觉。
可到了公司,向来对她毕恭毕敬的前台竟然不对她放行了。
前台很抱歉地对何氏道:“何女士,很抱歉,公司新任执行总裁有规定,任何非公司架构下的人员不得进入公司。”
何氏气得眼都红了:“谁规定的!我老公就是这里唯一的总裁,哪来的执行总裁!就算有执行总裁,也得是我,我是阮青山的妻子!”
前台像是早有准备似地,打开手机,翻出钉钉大群公告里的红头文件,一边用两指捏着屏幕放大给何氏看,一边淡笑着解释:“有创始人阮时韫先生的指纹盖印呢,原一级总裁阮青山因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入狱,被免职。新任一级总裁是阮洛先生。”
何氏正要暴怒质问:阮时韫先前因为资金链原因,实权早已经移交阮青山了,他的公告怎么可以算数!这座公司就算真的要找人继承,也不应该是那个私生子阮洛!也得是她这个正牌妻子才对!
可何氏话还没说出来,前台就看着她,讽然笑道:“同时傅氏集团掌权者傅瑜,任我公司二级执行总裁,代理阮洛先生打理公司事宜。”
轰地一声,何氏脑袋里那根紧绷着的、岌岌可危的弦终于应声而断。
她忽然浑身发抖,双手抱着头,站在原地哈哈大笑起来。
疯了一般。
笑着笑着,豆大泪珠溢出眼角,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又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