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惧和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他的眼睛里很快聚起了雾气。

可这点水汽,却像滚烫的岩浆,把傅瑜的心烫了一个大洞。傅瑜一颗心像是被人在地上翻来覆去地碾。

他伸手用指腹轻蘸阮洛眼角:“我会给你出气的洛洛。”

傅瑜给阮洛擦了眼角,就把床头保温杯的水倒进准备好的瓷碗里,用调羹舀了,一边吹,一边小心喂阮洛:“喝点水,慢点喝,对身体好些。”

阮洛抽了抽鼻子,咽了一调羹水,仰起脸看傅瑜。

明明嗓子还坏着,还要执拗地试探着说话:“傅瑜,他认识我。”

傅瑜脸色一沉。

听阮洛又道:“我也看他,面熟,是不是我以前,认得他。”

阮洛的声音在平时是很好听的,像是清泉击玉。

现在哑得吐字不清,音调软得不像话。

傅瑜捧住阮洛的脸:“洛洛,不论以前你认不认得他,都改变不了他现在是个杀人犯的事实。你答应我,别再想这件事了……我会给你出气,给你做主,给你撑腰。”

阮洛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他答应着傅瑜,可是脑袋里却忍不住,闪电般闪出昏黄、琐碎的一些记忆残片。闪得他头疼,却连不成片。

而且,阮洛的大脑在昨夜惊吓过度的刺激下,除了引起了对阮淘这个人不由自主的记忆联想之外,他还想起了一些从前没有想起的别的。

比如,那个纠缠着他挥之不去的黑影。

在昨夜昏昏沉沉的间隙

他好像有些看清他的脸了。

只是差了一点,就差一点。

由于阮洛受到了惊吓,傅瑜这几天给阮洛的钢琴老师请了假,他也没去公司,都在书房远程办公。

其余的时间,就陪在阮洛身边,听他弹琴,陪他到庄园的银杏树林以及紫藤花海下散步,陪着他在二楼的影院里看电影。

第三天的时候,阮洛的情绪已经平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