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梓被傅瑜带着,走进傅氏医院疗养楼顶层的特护病房时,她看着床上将要被她照料护理的老人,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
苏梓情绪激动地伏在床边:“他,他怎么了!”
傅瑜勾着嘴角轻轻一笑:“苏阿姨,认识他是么?”
苏梓放开床栏,抱着脑袋后退:“我不认识,不认识。”
傅瑜上前,攥住苏梓的肩膀:“阿姨,嘘……阿姨别怕。你看着我,我是帮你的,我不会害你。”
苏梓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红着眼眶,指着床上阮洛的爷爷,一瞬间泣不成声:“我不认识他,不认识。”
傅瑜轻声道:“好,不认识。”
过了会儿,苏梓发觉自己的失态,沉思之后,意识到傅瑜一定是把她查了个底朝天了,终于破罐破摔地抽着鼻子道:“算了……傅先生,你知道我多少?这些安排,我不信都是巧合。”
傅瑜递给苏梓一张纸巾:“苏阿姨,我不会伤害我心上人的爷爷,更不会伤害我心上人的母亲。你……相信我好么?”
苏梓愣愣地看着傅瑜:“你不会觉得那孩子出生的卑贱吧,我……我可以永远不认她!你就当他是试管婴儿,就当我只是一个代孕母亲!你不要对他有不好的看法我求求你……”
傅瑜攥着苏梓的肩膀:“不会的阿姨,相信我,不会的。过去的都让它们过去吧,好么阿姨。”
苏梓扭头看着阮洛的爷爷,没忍住掩唇而泣:“他是怎么变成植物人的,是不是和我有关……明明阮洛在登报之前,他还在苏黎世见过我。那时候他见我在苏黎世被虐待,气得血压上升晕了过去,说是回国之后就找阮青山算账,让阮青山把我接回国。那时候他精神头还很好,为什么现在躺在这里,变成了这个样子……”
傅瑜走到阮洛爷爷的床边,眸子里暗涌起伏:“这件事情从前我没有深查,以为是年纪大了,磕着碰着出了意外,损伤了大脑。也就是在苏黎世遇见了阿姨,我找人深查,才查出了一桩陈年的秘闻。只是,被压的很死,且都没有证据。”
苏梓嘴唇颤动:“什么秘闻?”
傅瑜回过头,盯着苏梓:“接下来我的一些话可能会让阿姨感到不适,如果阿姨不愿意再听,就及时叫停。”
“好。”
傅瑜又道:“我会一句一句说给你,如果你不想回应过多,只回答我,是,或不是。阿姨,可以么?”
苏梓点头:“好。”
傅瑜:“传闻二十一年前,你在京郊做电子厂工人,结识了当时电子厂老板的儿子阮青山,二人有过一段过往。为了稳固这段关系,成功嫁给阮青山,你在一场酒会上给他下了药,在阮青山神志不清下和他共度了一夜。后来怀了阮洛。”
苏梓红着眼掉出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她拼命摇着头:“不是,不是这样的,阮青山污蔑我,他们那些人污蔑我,我没有下药,我没有。当时我和他好过是真的,但我发现他不止我一个omega之后,我就和他分手了。那次我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下的药,只是那天刚好遇见他,是他拽着我,把我拖去酒店的……”
傅瑜攥住苏梓的肩膀,柔声道:“阿姨,嘘,阿姨,我相信你。我会为你做主,不哭了。阿姨,我们还要往下么?”
苏梓抽着鼻子点头:“嗯。”
傅瑜声音放的更轻:“后来,阮青山的父亲,也就是……躺在这里的阮洛爷爷,他为了保护你们母子,要求阮青山把你明媒正娶,把孩子堂堂正正地生下来。可阮青山诡计多端,并没有先娶你,而是先哄着你生下了阮洛。他把儿子抱给阮洛的爷爷交任务,暂时稳住爷爷。随后,把你打了一顿,找人把你偷渡去苏黎世,卖给当地的奴工贩子。对外却宣称你水性杨花,跟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