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上门。”男人对他沉声命令。
叶谨害怕地往后退着,脚踩在湿滑的砖面上,重心不稳地滑了一跤,脑袋磕在了栏杆上,眼前一黑,他昏了过去。
黑乎乎的,叶谨周围环绕着一个灰蒙蒙的影子,他被温热的水淹没了身躯,无力地挣扎起来,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他,叶谨害怕地呢喃着,不要伤害我。
他好像说出了一句魔咒,那东西瞬间放开了他,柔软干燥的织物覆盖在身上,他被轻轻放入云朵之中,飘飘然的,好像在天空中飞着,迎着风,拂过清凉的海面。
叶谨想看看这个天堂,他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然后看见了他自己,赤身裸体,躺在一片洁白的云中。
“啊!”叶谨惊叫着坐起来,他讶异地环顾四周,这是个陌生的房间,黑白色的家具和装潢显得整间房间冷冷清清。
“叫的这么大声,看来是没事了。”
叶谨愣住了,他才发现床旁边的沙发椅上坐着个男人,贴身的西装得体整洁,他相貌儒雅,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你叫叶谨是吗?”男人问道。
叶谨茫然地点点头,男人起身坐到他身边,在他手里放下一把手机,“你该打个电话回去。”
“做,做什么?”叶谨问道。
“告诉你父母,你要在这过夜,已经快到七点了,他们一定很担心你了。”男人宽厚的大掌拍在他的肩上。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他的声音在男人坚持的眼神下越发的小声,“宁添文呢?”
“他在写作业,边哭边写。”男人的话里带着笑意,叶谨听了疑惑,“他哭什么?”
男人掀开了他身上的薄被,叶谨羞得揪过一角遮盖住自己下身,“你忘了吗?你尿裤子了然后摔倒了,撞到脑袋昏过去了,添文以为你死了,哭的鼻涕眼泪流的到处都是。”
叶谨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之前的窘态,脑袋隐隐约约作痛,脸上腾地一热。
“现在才知道害羞嘛,小东西。”
“我不叫小东西,你,你才该羞羞。”叶谨想起了这男人就是让他摔倒尿裤子的罪魁祸首,红着小脸跟他较劲。
“我害羞什么?”男人笑着问道。
“你跟,那是宁添文的保姆,你们在,在做羞羞的事!”叶谨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结结巴巴地怼了男人一句。
“那是我的房间,我想怎么样不是我的自由吗?”男人反问他道。
“那是厕所!”叶谨委屈地说道。
“谁告诉你那是厕所的,那是我的书房。”男人无声地笑道。
“宁添文他说的……啊……我走错方向了……”叶谨才想起他压根没有向宁添文问过方向,顿时窘迫地将自己藏进被子里,缩成一团。
“别躲了,我不会笑你。”男人戳了戳那团白团子,叶谨在里头颤抖了一下,男人戳中了他的腰。
“你笑了……”叶谨闷闷不乐的。
“我在表示友好……你该给你父母打个电话了。”男人把手机放到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