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书?”许野望后知后觉道,“你什么时候给我送的情书?”
近数月来?的委屈与酸涩都涌为泪意,宋镜歌抑制许久的情绪全盘迸发,她不想与他多说情书的宿命。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我也讨厌你。”
许野望终于慌了,他愧疚地说:“宋镜歌,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宋镜歌身上单薄的白裙留存森林火灾的黑斑,啜泣的肩膀不再起伏。
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眨了眨眼?,视觉变得迷蒙。
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碎掉的受难者凄惨决绝,少女释怀地无声?哀怨,说出了早就想说的话语,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宋镜歌感觉跳动的心脏漏了一拍,恰好弥补了她九年前?,初见许野望时的心动。
“许野望,我们分手吧。”
BURN
北都郊区的森林火灾的新闻当晚登报, 盛夏繁茂的野外植被?由绿生黑。
朝气勃勃的十八岁的夏季,因火灾骨折的受难者暮气沉沉。
宋镜歌被?送到?市区医院治疗,唐婉婷得知她的伤势后, 为了省钱, 将其安排到了县城的小镇医院。
她的这位母亲一次性支付完医疗费用, 让女?儿自生自灭。
次日转院的清晨, 宋镜歌去养老院再见了一次赵蕙兰。
她的奶奶年事已高,使用的通讯设备是过时的老年手机,曾经歇业的书店已经转租旁人。
伤者左腿的小腿打了石膏,来看望赵蕙兰时,孤零零地坐在了轮椅上?,面容苍白如雪。
那位先前?联系过她的护工, 将宋镜歌推到?了赵蕙兰的跟前?。
“奶奶。”宋镜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