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听到壳子发出的清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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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了扬下巴,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方才浅素的感觉生了点兴致。

“望哥,这赛车头盔的质量如何?” 陆应泽接着问。

许野望根据经验做出判断,语气风轻云淡:“六千多的便宜货,戴着随便玩玩。”

许野望戴上赛车头盔,修长的手指挑起盔面的挡风玻璃,露出零碎的深栗色发梢与小截挺立的鼻梁,以及那双多情的桃花眼。

漫不经心地调整好头盔,他眉眼含笑,朝门口的方向歪了一下头。

“比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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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歌剧舞剧院西部计划的服务地点为藏城第一小学,旨在助推藏城文艺事业的发展。

以文艺晚会的表演为见面礼,宋镜歌与校方对接完演出的大致流程,确认表演舞曲。

在旁的钟冬玲大致浏览着节目单,疑惑道:“你的独舞曲目为什么成《洛神》了?刚开始定的不是这首。”

宋镜歌表现平常:“学校几天前联系我换的。”

“宋镜歌,《洛神》是你的汉唐古典舞代表作,好长时间没看你跳了。”钟冬玲将节目单放置手旁,“我没记错的话,你第一次跳这支舞是在高三艺考的考场上。”

钟冬玲点出了《洛神》这支古典舞对宋镜歌的意义,带着能亲眼目睹宋首席现场跳舞的兴奋与期待。

而她忽略了,道明了初次表演的时间后,宋镜歌的举止微愣,眸中湖汐浮沉遥遥。

宋镜歌曾于艺考初舞《洛神》,之后便和许野望邂逅。

在宋镜歌的印象里,许野望对古典舞似乎不感兴趣。

但忧虑历史重演的心理催化,她与舞团完成联排,然后到正式演出,顺利结束表演,几近是落荒而逃地,快速周旋完所有演出流程。

宋镜歌不想与许野望重蹈覆辙,纠缠不休。

可事与愿违,她依然被他拦下了去路。

晚会后台与候场室贯通,离场处沿阶梯连接,宋镜歌停步高几节的台阶俯视。

舞剧落幕,她已经换下了演出服,长直的黑发披散,纯色连衣裙衬得她更加优雅安静。

为了演出效果,后台保持秩序,表演人员的交流声都较小。

灯光偏暖系暗光,让人看得不真切。

但宋镜歌知道那是许野望。

后台外走廊光线铮亮,男人站在了明暗交界线上,于嘈杂音乐里抬头,偶有演出的远射光投来,临摹他优越的轮廓。

宋镜歌依着后台的光线,凝睇许野望的侧影,片刻后,继续动身走过去。

与他的距离拉近,对方仍未作出任何反应,莫名的失望朝宋镜歌袭来。

“宋镜歌。”

许野望突然唤宋镜歌的姓名,语句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宋镜歌顿住脚步,瞳仁骤缩,心猛地一颤。

泪色和雾色交横于宋镜歌的眼眶,她的眼尾染上了红。

曾经压抑在记忆深处的,不愿提及的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至,除却她悲惨的命运,糟糕的经历和难以启齿的家境。

可实际上,宋镜歌有许野望惯溺的傲骨,还有许野望亲自滋养出来的,渴慕自由的灵魂。

垂落裤线的手不自觉发厉聚拢,许野望要抓住什么,却握得越紧越留不住。

除了,他明知故问地自我欺骗。

“昨晚的话,什么意思?”许野望问。

如同猎人锁定陷进圈套的猎物,许野望的面容承了睫毛暗影,目光紧盯着她,令宋镜歌无处遁逃。

语气明明透着低声下气的卑微,他仍站得笔直,像是秉持往常姿态的落魄贵族,难以磨灭烙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