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无路听信了皇后的馊主意,现下更是恼得不行。
她只能拿这些宫婢出气,反手又是一巴掌:“本宫腹中是不是小皇子还用你们说?一群贱婢!说来说去都是你们没用!连个安乐殿的女使都斗不过,养条狗还知道逗本宫开心!”
被打的宫婢心一点一点凉了下去,大约是这些时日挨打太多了,身体跟着都麻木,仿佛是冬日里被冰滑进了衣领,凛冽刺骨。
她明白只有安抚了越贵嫔才能保住一条小命。
宫婢连滚带爬保住越文君的腿,声音颤抖:“娘娘,奴婢有办法,奴婢有办法了!五公主常去安乐殿的!”
“五公主?”越文君手上动作顿了顿,扬了扬脸示意她起来。
宫婢扶着越文君坐下:“五公主这些时日几乎每日都在往安乐殿跑,打的什么主意,宫中谁人不知,也就五公主让底下人闭嘴,瞒着柔妃娘娘,依奴婢的看法,娘娘既然弄不死那个贱人,不如从五公主这里入手。”
“柔妃将纪玉仪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找她有用?”
宫婢肿着半边脸,强颜欢笑:“五公主去安乐殿去得勤,可不就是为了安乐殿的质子,少女怀春自是情,若有了妒忌之心姜月那小贱人还能得了安稳?”
“那质子这么些年被苛待,难免对宫里的人怨恨,若是他出手动了五公主,柔妃也就掺和了进来,安乐殿的人自然一个都跑不了......”
越文君忽然笑了,伸手摸上宫婢的脸,很是温柔:“可还疼?”
宫婢毛骨悚然吓得一抖,连忙道:“奴婢不疼。”
越文君又笑,叹气:“本宫就是有些着急了,眼下得了空咱们就去找五公主坐坐。”
第70章 讨回
夜已深,窗外风雨霏霏,这样的夜便是星子也瞧不见,姜藏月仍然整理着手中的信件。
院中依旧蝉鸣不绝,有些闹人。空气里残留着新调余香,满初轻轻卷起袖子,为姜藏月研磨墨汁,轻声道:“师父整理这些信件也要注意眼睛,光线不够亮,总是伤眼的。”
师父总是很忙,不是在抄写佛经,就是在整理与四门往来的信件和查来的消息。
一刻不得停歇,只瞧着人越发清瘦了,几乎成了人在衣中晃的架子,姜藏月只低头专心抄写:“可有消息?”
满初提及这事儿人就精神多了,只道:“除却卫应那边,三皇子身上的事儿也不少,可见生在有权有势的人家里,胎投得好,就是享受。”
姜藏月眸子很静:“当年宫里的人想要姜氏满门的命,可到底没顺了心,如今纪鸿羽却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