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低声拱手道:“殿下,圣上将都察院御史一职交给了与太子殿下交好的朝臣手中。”
纪烨煜指尖在桌案上敲了敲:“即便是如此又如何,他怎么能保证太子之位他能坐得稳!”
心腹行礼跪至一旁:“殿下所言甚是,上次马场一事宴霄殿下办得甚好,殿下有此良将,不愁扳不到太子。”
纪烨煜冷笑一声,心腹也欲再进言,可巧亭外小厮通报:“殿下,宴霄殿下来访。”
“请。”他抬了抬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手拿起杯子将杯中茶倒进一旁的清池,惹来红鲤相争后又散去。
宝鼎香浓,绣帘风细,绿窗掩映间,来人眉眼清绝若清霜碧波,身姿更若浮云卷霭,明月流光。
青年一身象牙白山水藤纹云袖袍,并未束冠只丝带相系,更显几分神仪明秀,郎目疏眉,似俊美得那般惊心动魄。
纪烨煜也失神了一瞬,青年已然走近,待行了礼在对侧坐下。
两人品茗说事,纪宴霄神情温润:“殿下可是有事要吩咐,去信与宴霄说一声即可。”
“听闻银珠死了,可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波及到了安乐殿?”纪烨煜似无意提及。
纪宴霄眼尾带笑,只余叹息,嗓音更是如清润玉石:“说来银珠太过莽撞,撞到了华阳宫舒妃娘娘手上,殿下知道舒妃娘娘是什么样的人。”
“如今舒妃娘娘更是即将晋封舒贵妃,这事却是不好说,不过说来宴霄昨日瞧见乌上去了一趟太子府。”
纪宴霄轻松惬意的语调刚落下,身旁心腹乌上一瞬间冷汗淌了下来。
大皇子虽然平日里对诸多事情都不计较,又是先皇后嫡长子,待遇也是不差,可最是讨厌背叛之人,从前背叛大皇子的人死的一个比一个惨。
如今他好不容易挤掉了那些人自己成了大皇子的心腹,可巧去太子府的事情怎么就被质子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