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可姜藏月却怎么都碰不到她。

侯府的灯一盏盏灭了,那灯烛蛛网沉沉,在昏暗中破了个大口子,连蛛都不存在。

姜藏月握着弯刀不自知碰到刀锋,指尖渗出血迹,像是一粒粒红珠,滚了一地。

可一瞬温暖的感觉又让她清醒过来,青年握住她的手,替她包扎了伤口。

姜藏月眸子颤了颤。

侯府早就死了,却在她记忆里活着,在前厅说笑,在檐下打闹,在桌案书画,可所有人只会与她擦肩而过。

姜藏月看着纪鸿羽还在钝刀子割肉,少女苍白侧脸透得让人心疼,风吹拂青衣,她在痛苦与哀嚎里,轻笑一声,又换了一把匕首给纪鸿羽。

殿门处,看着这样的师傅满初不由得红了眼眶,她不知道用什么感觉来形容此刻。就好像一个想吃饴糖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糖,却化了黏在地上怎么都捡不起来。

宫廷里动静越来越大,各宫惊叫一片,马蹄声也踏进了皇城,铁骑如云,遮天蔽日。

纪烨煜失血过多,声音越来越小。

“自我记事起,我就在思考怎么杀人,尤其是你们。”姜藏月微哂:“我姜氏满门自然要你纪氏全族用命来抵。”

“你跟纪宴霄想谋朝篡位……”纪烨煜说得艰难,面如金纸:“你是……安乐郡主……”

铁骑跟外面的羽林卫斗在一起,很明显在皇城贪图享乐的羽林卫斗不过在腥风血雨里磨练出来的老将,更是连连败退,杀气直冲云霄。

他同样只能眼睁睁看着长临皇室沦陷,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