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霜很苦。

她张扬肆意,恶名远扬不过都是保护自己的手段罢了。户部尚书贪婪愚蠢,其母亲懦弱无能,没人能护住她,只有自己护自己。

江惜霜妄为跋扈,也正是因为这样,苍蝇臭虫才不敢凑上来。

而这样的人游走在疯狂边缘,甚至自残。

手腕上的数道刀痕再清晰不过。

她眉眼潋滟,像是黄昏光影里的幽魂,语气更轻了:“安妹妹,我有多想拿锤子锤烂安妙栗的手脚。”

姜藏月:“嗯?”

“就是这样。”她又笑了起来:“这样看着她手脚尽断。”

“可以。”

听到姜藏月的回答,她难得露出甜软的笑容,说:“好,你总归答应我了。不过我这人,谁对我好,我便对谁好。”

“你若对我好。”

“我必牢记于心。”

她又似乎在嗤笑自己:“我倒是真想问问我爹,他到底将我当成什么呢?他贪赃枉法敛财赐我锦衣玉食是对我好,还是给我肱骨权臣嫡女的身份地位是对我好呢?”

“若安妹妹与我合作是将我当朋友对待一般的好,那我爹或许是将我当筹码棋子一样待我,到底是不一样的。”

晚风依旧在吹,漫天霞光映在少女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