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传来他温柔的嗓音:“要不要听听庭芜的做法?”

“他人呢?”

纪晏霄敲了敲桌案,庭芜这才上了二楼,抑扬顿挫念出自己即将要开展的活动:“李氏不让咱们卖盐,还勾结太子让我们活不下去找劫匪杀我们,我们实在太可怜了,隔壁的孤儿寡母因为没有收入来源都饿死在家里了!!!”

“还有人棺材都买不起,生了病不敢去医馆,一枚铜钱都拿不出来,既然早晚都活不下去,咱们干脆跟李氏拼了!还有这太子收了李氏的脏钱,哪里管平人百姓的死活!”

他说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姜藏月顿了顿。

纪晏霄说:“去吧。”

天色渐晚,酒楼各处也点起灯烛,橙黄的光晕照在青年身上,那雪衣乌发的青年,冷白轮廓更显得精致迫人,浓而长的睫毛在眼睫投下晃动的影。

他依旧抚摸着那只不肯走的狸花猫。

猫儿舒适窝在他膝盖上打起了呼噜,不时甩甩尾巴,烛光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漂亮得像是画中一般,尾指上的朱砂痣时不时显现在她眼前。

他又喂了半块鱼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