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纪晏霄还在等着她说话,她平静开口:“阴谋不如阳谋。”

纪晏霄勾起几分笑意。

不远处铲雪的官兵忙活得如火如荼,姜藏月也就静静看着。

酒楼里,小二热情上了两份锦带羹,据他介绍来自于通州与幽州之间的一种草花,红白相间就像锦带,苗嫩且脆,每每来了通州的客人总是不吝啬于点上两份,且赞不绝口,更有诗句‘滑忆雕胡饭,香闻锦带羹’。因此也算是出名。

隔壁桌老翁和青年的谈话声传出,压得极低:“听说昨儿跟着李氏卖盐的葛老大一家遇上劫匪了,不仅盐被抢走了,连命都没能保住。”

“我瞧着这事儿没这么简单,怕是李氏做的孽,也不愿带着这些零散户呐!”

纪晏霄蕴起笑容,比冬日微光还要温暖几分,说:“老翁,我夫妻二人刚到通州,你们说的是怎么一回事儿?”

老翁扭头这才发现隔壁桌坐了人,他终究想起这些冤屈,还是开口道:“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卖盐这些事儿,人家不想带着咱们这些破落户卖盐了,借着劫匪的手杀人灭口呢!”他一边说一边叹气,满脸愁苦。

“看你们小夫妻二人都还年轻,这通州乱得很,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姜藏月听着几人之间的谈话顿了顿,老翁继而带着青年下楼点茶去了。

纪晏霄莞尔道:“这样的身份最能降低旁人的防备。”

姜藏月不由自主想起了他口中的‘夫妻二人’。

他这句话说得很是顺遂,面容含笑,像真是新婚不久不谙世事的夫妻出来游玩,言语间多对她贴心呵护,便是不暧昧也多出了几分说不出的气氛。

姜藏月开口:“兄妹的名声不比夫妻更为合适?”

他略微低头看向姜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