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是非眼皮在跳:“这祸害你家破人亡,沈氏也参与了?”

姜藏月用帕子擦了擦手:“好奇罢了。”

当年纪烨晁在事发后有愧疚,又不敢多说一个字,想要坐稳太子之位,自己又没这个能力。

当廷尉府找上他的时候,他还是接手了。

以愧疚之名行懦弱之实。

薛是非点点头,随即板起脸:“没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

一个廷尉府就已经很麻烦了,再来一个沈氏和皇后,真真是要闹得人头疼。

他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太子过几日要离开汴京了。”

姜藏月眸中满是冰凉冷沁的温度,只是轻笑。

“确实听闻圣上将调查私盐一事交给了太子,不日就要出发了。”她看不出情绪:“还要祝太子殿下马到成功才是。”

薛是非看向她,灯烛照在少女肩背,鹅黄罗裙之下的身骨清瘦如玉。

他将自己的木雕摆摆好。

“还有一事。”姜藏月停顿一瞬,开口:“听闻私盐案所在的通州权贵向来同气连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