杷还是惦记与姜家自小的情谊。长安侯死在铜雀台,他不敢去看,姜家夫人和兄妹被带进廷尉府他不敢去问,姜家小妹妹生死不明他也不敢去想。
既是东宫太子,便如母后所说不可行差踏错。
伺候他的人后来传回消息:“太子殿下,长安候府没了。”
他回来就生了重病,烧得稀里糊涂:“什么叫没了?”
没了就是没了。
而没了也是真正才知道什么叫没了。
他第一次懂得了帝王权术的残忍。
再后来因为他高烧不退,母后别无办法才将他送出汴京休养,这一休养也是好多年,可身子断断续续再没好过。
更是夜夜噩梦不断。
在养病的那些年,他时常在梦里见到姜家小妹妹那双清亮的眼,她喊他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