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曾融化过。

他突然就笑了。

“安二小姐这般瞧着我,我这样的,是有些招人?”

姜藏月顿了顿。

廷尉府四处都被惊醒,各种嘈杂声音传来。可她每一次见到顾崇之,都像是暴雨如注,失去至亲的哀恸与经年撕心裂肺的悲鸣是那样清晰。

姜藏月眼睫微动。

她没吭声,他就笑,隔着外人谁都瞧不出什么。这样的距离足以看清他眼中烈如昭昭火色。

江惜霜左右看看二人,到底没出声,陈滨硬着头皮上来:“指挥使,今夜咱们搜查廷尉府可不能耽误了。”

顾崇之半点儿不慌,他伸出的手一把又将玉佩拿回来丢给姜藏月,像是从前的每一次。

她与顾崇之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汴京风雨连天的那一日,他在楼上提醒她,顺便给她处理了尾巴。

那一日青年一身黑色劲装屈腿倚靠在窗前,手中酒水顺着喉结浸透衣襟,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更像是自由翱翔的海东青。

那些相伴的数年,足够一个人完整了解另一个人。

“指挥使......”陈滨又开口。

江惜霜也道:“顾指挥使若是有要事还是先办事要紧,我们闺阁女子总归是不好露面的。”

顾崇之随意点点头,这才慢悠悠说了后半句:“......安二小姐玉佩可要收好了。”

待暗刑司的人退出意园,江惜霜目光落在玉佩上:“这玉佩?”

姜藏月状似坦然:“可能不小心落在外面被顾指挥使捡到了。”

江惜霜下意识松了口气:“那也还好不是什么坏事,总而言之这人是得罪不得的,暗刑司的手段想必安妹妹听说过,没有几个人能完好无缺从暗刑出来。”她叹气:“尤其从顾崇之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