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明面上挂着火急火燎,视线更是落在姜藏月身上关怀:“表妹,你可是让我好找,好在人回来了!”

“可是这些人对你图谋不轨?”

他话语间指的就是乔猛猛几个人。

虽然乔猛猛绑架之事是他指使的,但眼下事情败露,他自然要把责任全部推到这些江湖悍匪身上。

安子明一边说一边招呼侍卫,语气森冷:“来人!把这些企图对二小姐不轨的贼人全部抓起来!”

“好了!老身还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安老夫人神色狠厉,瞧着便是动了真火。

“义母!岂能放过这些匪徒,怎么也要给表妹一个交代!”安子明自然竭尽全力为自己开脱,免得惹了一身腥。

乔猛猛知道自己嘴笨,连忙给齐刚眨眼睛,齐刚当即就叫苦:“老夫人,咱们这些混口饭吃的人哪儿有这么大的胆子,还不都是安二公子......”

被供出来了?

安子明脑子有一瞬间空白:“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

齐刚眉头紧锁,又扯了扯乔猛猛这才道:“咱们是路过汴京城郊破庙,这才救下的二小姐......二小姐说了是安二公子将她骗出去的。”

这话一出,安子明不受控制的两条腿打颤。

就是听闻乔猛猛是海捕文书都抓不到的匪徒,他这才放心与其合作。这人空有蛮力而无智慧,还不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可为何他们拼着一千两银子都不要反而上廷尉府反咬他一口。

安意看上去也只是受了几分惊吓,并无大碍。但会不会是安意暗中收买了这群人,他现在也不确定。

莫不是安意这柔弱无害的外表都是装出来哄骗他的?安子明掌心掐出了极深的印子。

这个小贱人!

安子明浑身发寒,骤然反应过来:“义母,儿子怎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宝珠是知道的。”他视线阴森落在外间:“可以让宝珠进厅说清楚。”

安老夫人示意宝珠进屋。

宝珠因为一直护着姜藏月,自个儿也得了风寒,刚灌了一碗风寒药下去就听说老夫人与二公子召见。她咬了咬唇,似做出选择进屋就跪下要开口,安子明接连出声:“宝珠!这匪徒说是本公子将表妹骗出府去,我不过是让你去东巷买些东西,何时骗了表妹?”

宝珠脸色更白了,东巷住着她常年染病的母亲,她犹豫半晌又啜泣开口:“老夫人,那日就是二公子说如意坊上了新的东珠,便强硬带着二小姐和奴婢出府了,可谁曾想到了如意坊眨眼的功夫就被人绑了,二公子却不见了踪影。”

她是一个奴婢不错,可就算是人命最贱也该有二两硬骨头,若非二小姐,她母亲早就撒手人寰了。

安子明眼底有杀意:“你究竟是被谁收买了,今日敢在这里污蔑本公子!”

“污蔑?”

宝珠红着眼眶,只是哽咽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眼见这人软硬不吃,安子明没忍住踹了她一脚,又对着安老夫人一脸严肃:“义母,这宝珠母亲重病在床,缺的是银两,她定然是收了旁人的贿赂这才不遗余力污蔑儿子.....”

“表妹是义母的女儿,儿子只想将最好的东西都给表妹,又如何可能会害她,定然是她与这些匪徒一同暗害表妹。”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齐刚收紧手指眼神古怪,这安二公子倒是比他老大还要包藏祸心。

看来二小姐是说得没错,同样是拿钱,还不如拿点儿干净的钱。

安子明继续辩解:“表妹如今受到惊吓,定然是思绪不清......”

“安二公子怎么知道二小姐思绪不清?”齐刚斜眼哼哼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