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芜本收到又一个月的俸银笑得龇牙咧嘴去买了花种......结果种出来压根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干脆不管了:“近来热闹事儿倒是真多,最热闹的当属三皇子纪烨尧了,慧妃的事儿听闻是安永丰给他举报了。”他瞅向姜藏月:“这历来只听说长辈疼小辈,还头一次听说长辈出卖小辈。”

姜藏月只道:“蛇鼠一窝。”

庭芜乐了:“那倒也是。”

他想着又将花种倒进盆里,看了一眼空荡的安乐殿:“五公主总是带不少好东西来咱们殿里,殿下又不让放,我都卖了还赚了不少银子,下次她再找你贿赂直接收着呗。”

姜藏月看了一眼殿中,白玉没了,古画没了,花瓶没了,倒是真卖得干净。

不过纪玉仪近来应是没有好心思。

满初所言,她与越文君走得较近,还时常一起去太后的寿康宫请安,且说说笑笑,反而像是心虚来安乐殿的次数少了些。

庭芜也不是瞎子,他总觉得安乐殿中要出点什么事儿。

“那五公主心思不纯。”庭芜提了两句:“平日里可小心一些,姜姑娘可别瞧着谁都是好人,你这么柔弱。”

满初喂兔子从他跟前路过,听得他的话差点没笑出来,只道:“我姐姐当然是柔弱的。”

庭芜比较赞同的点点头:“放心,殿中有我呢。”他美滋滋往屋里走,还不忘说上一句:“前个月早餐摊子赚了十两银子,五两我放主殿桌案上记得拿。”

姜藏月点头,顺便去主殿拿了那五两银子放在一个檀木盒子里收好。

已过了午后又近初秋,炎炎热意淡了许多,安乐殿中处处灯烛,倒也住熟悉了。

姜藏月擦拭了手中弯刀。

她昨日又做梦了。

梦里的长安候府依旧是堆叠尸山,那样浓重的血腥弥漫鼻间怎么都挥之不去,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