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他的妻子,她要临盆了。

可到了廷尉府没人让他进去。

无论他如何争辩他的妻子在里面,守门的人都说不认识。他发疯强闯却被人打断了腿扔出廷尉府。

他拖着两条断腿无知无觉回府,却见府上被抄家,领头的人说是圣上削了他的官职,府邸收回,贬为庶民又被撵了出来。气急攻心倒在路边,再清醒时是一个大夫喊醒他:“哎哟,可算是醒了,这腿算是能保住了。”

卫应心如死灰。

大夫是个游医,恰好路过瞧见生了恻隐之心才救了他。

“能否带我去敲登闻鼓?”卫应一把抓住大夫的手,心存死志。

游医叹息:“这登闻鼓哪是寻常人敲得的,击鼓陈诉的案子必须是关于杀父母兄弟夫妇等重大案件。”他给卫应的腿上了夹板固定。

卫应嗓音嘶哑:“我一定要去。”

游医蹙眉:“你这小子怎生如此倔强?细小之事不得击鼓。”

“我有重大冤情。”

“有何重大冤情不也得等腿好了再说,击鼓之前会受杀威棒三十,你撑不住的。”

卫应对着游医磕头,眼眶猩红:“我本该死之人,早就该死了,可廷尉府抓了我妻儿,便是死我也要见上她们一面。”

游医不解:“廷尉府抓你妻儿做甚?”

“他们抓了我妻儿威胁我做了罪该万死之事,我要见安大人。”卫应眼底是沉沉的恨意:“我要问上一句为何说话不算数,为何将我置于如此地步!”

游医再度叹息:“年轻人,你斗不过的,这汴京的权贵就是天,人哪儿能与天斗呢。”

卫应拖着一双残腿不管不顾往外爬。

游医不忍出人命拽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