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明明一直坚信楚云飞值得托付,值得珍爱,自个儿怎么会闻见一丝一毫的风言风语就疑心?
到底是对自个儿缺少信心,楚云飞在她心里是十全十美的,她得到了就更害怕失去。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抱紧楚云飞,仿佛这样牢牢将他抱住,就不会失去他。
她其实,并没有楚云飞说得那么坚强。
察觉到妻子的动作,楚云飞笑起来,如春阳般璀璨夺目。
也不知过了多久,明玉才松开他,想起今儿徐之谦拉着他去北街的事。楚云飞说的含糊,意思倒也表达的明确。
“那姓王的畜生真的……”
王家与陈家一般,都是百年侍书之家,但比起陈家香火旺盛,王家却是个特例,应该说嫡系一直单传,但王家在对待庶出上和别家不同,成家之后就要分出去单过,总的来说王家的庶出也不多,王大人连庶出的兄弟也没有,之前分出去的,苏州虽有一脉,就明玉所知,也是不怎么来往的。王家在苏州的祖宅,也是王家的下人守着。
而到了那姓王的畜生这一代,王老爷也有个庶出儿子,明玉倒是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王家为这个庶出儿子办婚事,想必如今年纪小。这些倒罢了,王夫人可就这姓王的畜生一个儿子,也只留下了宪哥这么一个早产的孙子,就算现在宪哥的身子骨好了,早产儿也叫人堪忧,恐活不长久。
这些都罢了,明珍还年轻,那姓王的畜生死了她守寡,不死她也要守活寡。
“啪”的一声,吓得底下两个婆子忙后退了一步,明珍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果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如今外头风声才好转,家里养了这些个,他还要出去混闹?自个儿要破罐子破摔,不想活死了岂不干净!”
婆子的话还没说完,见明珍已气得头生青烟,张了张嘴想说大爷的难处,到底把话咽了下去。
明珍却瞧见两个婆子目光闪烁,顺了顺心头的气,平静地问:“如今你们大爷在什么地方?”
婆子缩了缩脖子不敢言,明珍随手抓起搁在榻桌上的茶壶,婆子见势不妙,才忙道:“大爷还在哪儿吃酒,也没叫姑娘,只怕这会子已吃得醉醺醺了。这会子那条街还没热闹起来,大爷身边也没带小子,大奶奶还是先派人去把大爷弄回来吧,没得老爷晓得了,又要生气。”
明珍冷哼一声:“如今全家都在守孝,他竟做出这样的事体,我管不了他,去告诉老爷!”
婆子一急,又道:“只怕老爷再发一次脾气,大爷可就真废了!”
明珍在气头上倒也没细想这话,气道:“他如今不是废人,却还不如个废人,至少废人不会给家里添乱,不会做出这般雪上加霜的事体!”
他是孙子辈的,祖父的孝也守过了。从刑狱司回来才多久?就忘了自个儿当初是如何获罪入狱!
这两日,王老爷虽不出门,却也在想法子替王志远谋将功抵罪的事,毕竟外头的风声好些了。他不检点些,反……明珍越想越气,朝身边的大丫头道:“去告诉老爷,这会子老爷应该在书房,我的脸皮再厚,该丢的脸也丢尽了!不让老爷管束着他,不定还要惹出什么乱子来!”
没想到两个婆子却不约而同拦住就要出去的大丫头,顾不得明珍正在气头上,其中一个婆子走过来低声朝明珍说了几句。明珍听得却愣住,婆子怕她受不住发脾气,暗暗地朝后让了两步。
明珍惊愣之后,却也将信将疑,问两个婆子:“此话当真?”
两个婆子对望一眼,点了点头,另一个婆子踌躇着又道:“前儿大爷晚上出去,之后,老爷吩咐了叫家里上下都盯着大爷,今儿大爷从后门出去,恰好奴婢两个那会子在后门。奶奶也晓得,奴婢们人微言轻,本来还想劝大爷几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