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谦就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上面的字迹虽稍显生疏,像是许久不曾握笔,却也十分娟秀,可见也认认真真习过贴子,读过书的。
只是,那纸上的内容却叫楚云飞沉下脸,这笔迹一看便是出自女孩儿手笔,可那上面的七言绝句诗却……
“这是好容易得到的,理论起来,烟花之地也不乏有才情的女子,那些个老鸨,也会请人专门教那些姑娘琴棋书画。可那姑娘递出这么个东西来,也不晓得到底是什么意思?”
单看内容,不过一首艳诗。
楚云飞看了徐之谦一眼,他语气疑惑,神情却没多少疑惑。
徐之谦嘿嘿一笑道:“之前,嫂子叫我寻一个擅长模仿的人才,我略猜到了几分嫂子的意思。如今看来,还真让嫂子料中了!”
说到最后已满是敬服,吐了一口道:“接下来的事,哥哥就不必担心了,那姓王的不晓得是不是吓傻了,听说在刑狱司,无论问什么话,他都不说。不晓得这首诗到了他耳朵里,会不会让他想起些什么来?”
楚云飞道:“你若能早些脱身,就早些脱身不要管了。”
徐之谦却摇头,笑道:“这场戏怎么样我也要看到最后,不过在传到那姓王的畜生耳朵里,我倒要先看看王家其他人的反应。”
如今,整个京都人都在关注王家的事,只要稍稍有点儿变化,不过半个时辰便传到王家。
王夫人被王大人踹了一脚,养了两日,好歹能起身,这日消息送到王家时,明珍才服侍王夫人略吃了些早饭。虽没请大夫来瞧,到底叫人出去把王夫人的情形说了,请大夫开了方子。
二门外的婆子进来禀报时,明珍正服侍王夫人吃药。瞧着那婆子一脸惊慌,就示意明珍先搁下,听婆子把话说了再吃。
那婆子并没有读过书,好在记性好,出去打听的回来念给她听,她倒记得一字不差,无法理解其意,因此念得很是顺畅。
固然是王夫人,听着也不觉骚红了脸。别说明珍,忍不住咬碎一口银牙,那姓王的把心思都放在这些上面,也难怪功名上没有建树!
正想着,却忽觉脸上一痛,温热的液体从头上顺着脸颊流下去,嘴里一阵发苦,鼻息下竟是浓浓的药味儿。
这一出始料未及,她顾不得疼,惊惶地抬起头来,正要迎上王夫人那双绯红冷冽的眸子。
王夫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死死盯着明珍,质问:“志远死了于你有什么好处?王家败了,于你又有什么好处?别当我不知你以前做的事,若不是想着两家的交情,你已是我们家定下的儿媳妇,我早就……早就……”
明珍本来就被王夫人忽然扔过来和药碗砸的懵了,虽之前也想过,王夫人会疑到她身上,可这会子听王夫人亲口说出来,仍然呆了呆。
王夫人这一出,不止让明珍懵了,一直跟着明珍服侍的杜嬷嬷也懵了。明珍嫁来王家已有几个年头,虽宪哥出生日子不好王夫人不喜,不过稍稍冷落明珍罢了,却也从来没见过王夫人会这样。那目光,仿佛早已将明珍恨得入骨!
直到瞥见明珍额头渗出血迹,杜嬷嬷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道:“夫人误会了,姑奶奶这几日也在为姑爷的事着急。夫人不好,姑奶奶日夜在跟前服侍,晚上也不曾好睡,心急姑爷的事,整个人都……”
话没说完,王夫人的眸子如同发着寒光的利剑射过来,冷冷道:“你不妨问问你们姑奶奶,让她捂着良心说,是不是她要置我们王家于死地?!”
纵然很想反问王夫人一句,是谁把她逼到这一步?到底咬着牙忍住了,回过神的明珍,任由额头上渗出的血迹顺着眼角往下趟,跪在王夫人跟前,迎上王夫人的目光,道:“我若真有这样的想法,当初何必嫁进来?只